客棧後的小樹林平日裡人煙稀少,來的最多的人,便是偷摸躲著談情說愛的年輕男女。
博武走入小樹林,在一棵榕樹下站定,那裡綁著一個人,在不停地扭動身體。
那人身上有許多細細密密但並不深而致命的傷口,許多螞蟻在傷口上爬來爬去地啃噬,因為有人在他身上灑滿了蜜糖。
這種又癢又疼的懲罰,讓人覺得比死還難受。
博武知道喜歡這樣惡作劇般折磨人的,只有那個與他同一天加入師門的師兄,他肯定是又和自己玩捉迷藏的把戲,想要博武親自把隱藏的他找出來。
博武開心的笑了,他腳尖點地,攀上巨大的榕樹樹枝,在榕樹最頂端,一個男人腳踩在一個鳥窩中,他手裡捧著三隻幼鳥,幼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禾武哥,你這是奪了人家房子,還驚嚇別人的孩子,你再不從裡面出來,幼鳥的親孃回了,肯定要往你頭頂拉屎。”
博武的話讓通武嚇得一激靈,禾武連忙把幼鳥放回鳥窩,緊接著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上。
“弟,你怎麼能這麼詛咒哥哥呢,頭上被拉屎,哥哥去賭場,豈不是一定會輸個底朝天地回來!”
博武知道這個哥哥唯一的愛好就是賭錢。
禾武哥哥自小就帶他去賭場,那時還沒加入師門,哥哥聽說賭場裡面的人都凶神惡煞地如同大老虎,他覺得有大老虎看著,他們兩個的安全便更有著落,所以每天晚上,他就拉著博武偷偷躲在賭場的桌子下面睡覺。
天長日久地待在賭場,哥哥愛上了賭場的熱鬧氛圍,博武卻是練就了一手千術,不過他的千術如何出神入化,只有哥哥知道。
“哥,你還有錢賭嗎,我這裡還有銀票,你先拿去用。”
說完他就將一大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往禾武手中塞,通武連忙躲開:
“你把哥哥看成什麼人了,哥哥我的賭技就這麼差嗎!”
博武扁扁嘴,一臉不屑,禾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訕笑道:
“唉,好吧,就算技術確實不如你,哥哥也是男人,有手有腳地,怎麼也不該用你的錢。”
“你和我還分什麼彼此,小時候若不是哥哥護著我,我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要說博武記掛誰,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就只有這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了。
見博武堅持,而禾武自己確實手頭很緊,他臉色微紅,接過博武的銀票:
“算是哥哥借你的,哥哥以後一定還。”
博武笑了笑,他並不打算讓禾武還,但是如果這麼說,禾武多半不會要他的銀子,所以他選擇沉默。
博武指了指捆在樹上的男人:
“綁架阮玲瓏的男人就是他?”
“是他,不過他不老實,說什麼阮玲瓏之所以能逃出來,完全是因為他有意放阮玲瓏離開,讓我因為這個原因對他從輕發落。”
男人拼命點頭,表示禾武說的他很同意。
“故意放走阮玲瓏,那你們又為何要捉她呢?
捉了放,放了捉,還在我身後跟了兩天,貓抓老鼠的遊戲,不像是你這種低階的人會玩的把戲。
呵呵呵,把你身後指使的人告訴我,我就暫且饒過你一次。”
博武抽出男人嘴上的破布,男人連忙大口呼吸了好幾下。
“快說,我弟時間寶貴,不能等人!”
禾武拿起手中的柳枝,清脆地打在男人身上,柳枝打人並不太疼,但是新傷舊傷密密麻麻,男人還是哼哼唧唧地亂喊。
“算了,既然他不珍惜這最後的機會,我們也不管他了,把他扔在這裡,等著螞蟻把他全身啃光。”
被綁的男人也是個折磨人的老油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