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著我的臉,見我沒有一點反應便嘆了口氣說:算了,不說了。他重新把小刀塞在我的手裡,我握著刀身還能感覺刀刃的鋒利,我對韓雷說:這刀這麼貴重,我不能要的。韓雷搖搖頭笑著說:沒關係了,家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除了大哥他們我就再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你就拿著吧。其實這次也許我們都逃不了的,大哥是怕你害怕所以沒有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我問韓雷明明有危險幹嗎還要來?韓雷看著屋外的三個人說:我們幾個人祖輩就是獵人,爺爺、爸爸都是一輩子打狼最後被狼給吃了,可是我們沒有別的事能做,還是得扛著槍打狼,這是命。你知道嗎?我們本來是想把這群狼都給解決的,結果反而被狼群給圍上了。其實打頭狼是不能打死的,因為就算打死頭狼,狼群也會再挑出另一個頭狼。平時我們想趕走狼群,就打傷頭狼,頭狼驚了就會帶著狼群跑回山裡,然後我們再從後面慢慢追。可是這回二哥打傷了頭狼的眼,頭狼反而更兇了。不往山裡跑反而把我們圍住了。我們兄弟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兇的狼,而且我們的彈藥根本不夠打這麼些狼的,三哥下的藥又沒有響……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外面響起了一聲槍響,我和韓雷連忙跑到了屋外。
麒麟傳 二十九
黑暗中王徵拿著獵槍站在火堆旁邊,槍筒還冒著煙。我聽見他說媽的,天快亮了,到時候就擋不住它們了。看我們走過去他又衝我們說:喂,狼崽子一直偷偷往那邊的柴房溜,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韓雷指著我說:有可能。剛才他剛一過去狼就跟著衝了過去,我們再過去看看。說完從腰上抽出了長刀往紫房走去。我我從火堆裡抽出火棍當火把跟了過去,王徵站在那裡繼續警惕地拿著槍觀察著四周。韓雷走到紫房一腳踢在門上,可是門只發出一聲悶響並沒有開啟,裡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擋著。韓雷又踢了一腿還是沒有踢開。韓雷手起刀落砍在了門軸上,然後拿手一扯就把門給扯開了。我連忙跟上去,結果走得急了弄得腿傷處如火燎一樣疼,可是我已經顧不上了。柴房裡的木頭早讓我和老王叔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角落裡的乾草,藉著火光我看到草堆裡還有什麼,走近才發現那不是老王叔炕上的被子嗎?我連忙衝上去結果腿一軟就撲倒在了那個被捲上,被子凍得跟土塊一樣。我用力地扒開,就看見了老王叔和大媽。
我使勁叫著老王叔和大媽,可是倆個人緊閉雙眼誰也不答應我。韓雷走了過來用手指在倆個人的鼻子下探了探說:老頭還有口氣,老太太死了。我不相信緊緊抱住了大媽,大媽的身子冷得像冰一樣。我扳過大媽的身子才發現大媽的背後就是柴房的木板牆,正好露了一個斗笠大的窟窿。狼從那個窟窿裡伸進爪子把大媽的背上挖出了個血窟窿,大媽的嘴裡緊緊咬著被子沒有讓老王叔知道,她是怕把老王叔擠到另一邊的牆上,自己卻用後背緊緊抵著那個窟窿。我抱著大媽哇哇地哭了起來。韓雷並沒有阻止我,他抱起老王叔走出了柴房。我哭了一陣,擔心老王叔的情況,便把大媽的身子放平,又重新用被子把她蓋好,在柴房裡又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小白,然後就走出了柴房。我仔細地把柴房的門重新給按了上去,因為我不想大媽的身體以後被狼吃掉。
我走到火堆邊上從韓雷手裡接過老王叔,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李小山走過來看看老王叔說:還好,沒凍硬,就是身子虛了點,小同志你別剛抱著,你要搓搓老頭的身體,讓他身上的血先活絡起來,不出一會就能醒了。聽了李小山的話,我連忙把手伸進老王叔的胸膛用力揉了起來。韓雷走過來遞給蔣力兩把槍,我知道那是我和老王叔的。蔣力接過來看看就扔給了王徵,王徵把槍拿到手裡就不住把玩起來連聲稱讚:不錯,槍不錯。他做了幾個瞄準的姿勢,然後抬起頭對蔣力說:老大我們現在有槍也沒有什麼用,我們的子彈用得差不多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