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瞳孔黑如墨,深得像黑洞,很吸引人往裡面鑽的呢!”林森目不轉睛地看向張香說,
“你的眼睛裡都有血絲了,都是沒睡好的緣故!”張香看著林森的眼睛心疼地說。
“什麼呀,是我早上洗頭髮被洗髮水刺激的!”林森垂下眼睛繼續削蘋果說。
在手術前住院的21天裡,張香除了每天打針吃藥做檢查之外,還得忍受著比起之前與日俱增的難受,隨著顱內血塊的逐漸溶解,血塊的體積漸漸外延,會隨著柔軟程度壓迫或非壓迫導致的一系列身體上的失覺或疼痛,張香不管黑夜白天,不管上午下午,都是在極度的不舒服的清醒下度過,頭上血塊的位置總是隨著心臟的跳動一下下地傳來以頭右側中心為原點以一指為半徑的放射型區域性疼痛,另外隨著血塊軟化導致壓迫位置的變動,身體不同位置失去知覺的狀況變換更加頻繁,且不可預期。在何芷田、薛筱伍、張久明、林元賢、芷蘭姨媽、雅雅表姐、楚焦等探病的人面前,張香不想他們擔心,總是忍著不適、強打精神,讓家長們寬心,面對林森,張香雖然也不願讓他操心,但張香總是感覺腦袋裡像有個鉛塊兒一樣的沉重的痛感,持續不斷地從血塊部位輻射出來。因為林森從小總是能從張香的微表情中看出事情來,既然反正是瞞也瞞不住林森的,所以就沒有忍著不說!林森跟主治醫生溝通以後,只有止痛片的方法,可是張香不肯吃,從那時起,霍正常常來給張香做些頭頸部和手上的穴位止痛按摩,止痛效果很是明顯。
第171章 血來山倒篇五節
霍正又趁著手術空檔,過來給張香按摩。
“其實我這種情況吃止痛片是不是很常見?”張香問正按著手上的列缺穴的霍正說。
“大部分吧,畢竟痛感是所有感覺中最難纏的!”霍正用手按壓的很認真道。
“那為什麼醫生不推薦用你這種穴位按摩的方法呢?不是更有效?而且不用承擔會上癮和抗藥性的風險?”張香納悶。
“做這樣的手術的都是西醫。在西醫上,這種穴位之說還沒有足夠的科學論斷。此外,還有兩個理由,第一,他們沒有中醫的技術和執照,不可以給患者做這樣的處置,第二,開藥多容易啊,一個醫生管那麼多病人,要是一個個按摩,一天到晚下來,還有力氣做手術麼?”霍正說。
“那你這樣,豈不是額外給我開小灶?”張香得利地問。
“算義工或者兼職吧!”轉而按摩神門穴的霍正說。
“那我是有幸還是有錢?”張香調侃說。
“能見到你就算是我的獎金了,而且這種義舉帶給我一個跳躍式進展,現在我們的肌膚之親,不會被你無情地甩開了!”霍正炫耀道。
“這叫肢體接觸!能不說得那麼言情麼?”張香戲弄道。
“我可是帶著感情說的,可不就是言情麼?”繼續按摩合谷穴的霍正說。
“哦,蒼天啊!給我打一針杜冷丁,昏過去算了!”張香裝死道。
“原來對你而言,我比止痛片還要有威脅啊?”霍正好笑地說。
“他們確實不及你~!”張香感嘆。
“其實你這樣能忍痛,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一般這樣手術之前,患者遭的罪往往比手術本身要多,日與夜地不停折磨,日不能閒,夜不能寐,分分鐘都是痛苦,雖然我知道女性要比男性在疼痛上有承受力,但是像你這麼年輕,而且沒生過病的人來說,這種疼痛算是不間斷爆炸式的折磨了!”霍正刮目相看道。
“我沒有覺得我多能忍痛,只是更痛恨止痛片!”張香不敢領受說。
“為什麼?那其實算是人類很有突破性的發明了!畢竟很多時候,醫學可以做的已經有限了,可是止痛往往可以讓病人不至於有生不如死的感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