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這種事，晴蕊跟陰竹很擔心虞清顏會收到驚嚇而生病，上了馬車就趕緊點了根寧神香安撫她。可是虞清顏格外安靜，這讓她們更加擔憂。
“殿下，您有哪裡不適嗎？”
“嗯？”只是玩兒累了的虞清顏懨懨地靠在馬車壁上，“沒有啊。”
玩一整天還是不太行……
哪怕大部分時間都不是靠著就是坐著，走路的時間屈指可數，走兩步喘三口……但她還是跟抽乾了力氣一樣，虛得一批。
遊玩結束，即將回程，歇下來就不願再動了。
甚至還想睡覺。
但虞清顏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讓草木皆兵的晴蕊陰竹擔憂不減反增。
“殿下，等回去咱們就挨個兒見席府的所有人吧！”
“對，不能再等了，丫鬟小廝全都見！”甭管會不會打草驚蛇了！殿下的性命要緊！
“……對了，席大人！聽說席大人今日回府了……也見見！”
“還有席老夫人！席老夫人一直在佛堂閉門不出，一個都別漏掉！”
挨個兒看看到底是誰，趕緊找到放殿下身邊待著，可別讓殿下生病了！
虞清顏：“？”
她疑惑地看著兩個突然激動的小宮女，“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她能理解晴蕊跟陰竹這兩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很擔心她……可是席大人跟席老夫人，這未免有點荒謬了吧？
更何況……
虞清顏望著自己的手，抿了抿唇。
明日見到席雲淮後……她想確認一件事。
但願不是她的錯覺吧。
*
席府。
後院的小破茅草屋。
護送席雲淮回府的暗衛悄無聲息地離開後，沒多久，一抹黑色的身影翻牆而出，隱入夜色裡。
黑影左拐右拐，穿過五條小巷，最後，推開了小巷盡頭的一扇破舊的木門。
“吱呀——”
門口是一間無人的房間。
黑衣人嫻熟地走到牆邊摸索，“咔噠”一聲，一枚牆磚被按了進去，整面牆轟隆隆地分開，他閃身進去。
“來了？好慢哦，我們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牆後的房間寬敞明亮，佈置奢華，牆角的九枝燈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房間中央，白衣少年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匕首。
正是畫舫上的憐憐。
桌子旁坐了幾個其他的男人，看著走進來神色平靜的席雲淮，笑道：“我們都聽憐憐說了，雲兒有了心上人？”
“死去！”憐憐笑罵，“叫老子連爺！”
席雲淮抱臂靠在柱子上，平靜道：“我被盯上了。”
憐憐——真名連離染，驚道：“暴露了？你都能暴露？”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不是那女的？我就說你跟她不清白……今晚的任務你光顧著跟她溫存了，還偷摸說悄悄話！會暴露也正常。”連離染嘿嘿笑著躲過直衝他面門而來的暗器，忙改口：“嫂子！是嫂子~”
“不是任務暴露了，任務沒問題。”席雲淮想到暗處跟著自己的那些人，有些頭痛。
只是單純地被盯上而已。
席雲淮沒想到少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會這麼倔。
“我最近不會再過來了。”交代完這些，他轉身便要離開。
“欸，等等！”連離染叫住他，“剛剛哥讓我轉告你，之前要殺你的那個人，又來問你的下落了，加碼要你命。”
他笑嘻嘻：“加一萬兩黃金哦，正好我最近有點缺錢……”
他故意放慢了語調，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