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認不出來?
“我們席家,可不是隨便什麼青樓妓子都能進的!”席宴溪吩咐身後的嬤嬤,“把她給我抓起來!”
雨霽驚慌失措。
花容皺了皺眉,正要上前阻攔,臥房內的人三兩步走了出來。
“本d……小姐的人,誰敢動?”虞清顏隨手抄起門口的花瓶裡插著的雞毛撣子,冷笑一聲,“你動她一根頭髮絲試試?”
早就看你不爽了。
她在手裡顛了顛雞毛撣子。
還挺趁手。
待會兒叫晴蕊去將席雲淮請來,別她揍一半沒電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小病秧子還是那個小病秧子。
弱不禁風,一吹就倒似的。
但那氣勢洶洶的眼神,讓席宴溪莫名慫了,後退了半步。
“……‘你的人’?你招妓?”
虞清顏:“???”
她什麼腦回路?
雨霽熱淚盈眶,趕緊躲到虞清顏的身後。後背忽然感覺有些涼嗖嗖的,她疑惑扭頭,對上陰竹涼嗖嗖的目光。
雨霽:“!”
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往邊上挪了挪,離虞清顏遠點。卻不料被陰竹按住了肩膀,重新推到了原位。
她愣了愣,抬頭看向陰竹,陰竹卻不再看她,冷著臉站在虞清顏的側後方,冷冷地盯著席宴溪。
席宴溪很快也意識到了不對,瞪大了眼睛,“你把她買了?”
“不行麼?”
席宴溪看了看雨霽,又看了看虞清顏,明白了——她們早就勾結到了一起!
所以阿紅故意惹惱她,也是為了得到賣身契!
她惡狠狠地瞪了雨霽一眼。
敢背叛算計她……這事兒沒完!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席宴溪看向虞清顏,理直氣壯道:“把我的手串還給我!”
“你的手串?”
“對!”席宴溪冷笑,“就那條粉白色的珊瑚手串!你別跟我裝傻,阿紅早就被你買通了吧?手串呢!”
虞清顏再次被席宴溪的厚臉皮驚訝道。
偷來的東西丟了,就去找正主索賠?
她十分好奇席宴溪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不過……她眸光閃了閃,忽然笑了。
“手串不在我這兒。”
“你少裝蒜……”
“但我知道,它在哪兒。”
*
綠綺經過諸多波折,終於得到了這串手串。
她十分寶貝地將手串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對著陽光仔細欣賞,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這回滿意了吧,小祖宗?”白公公嘆息道,“為了你,我可是連掉腦袋的事兒都做了!”
綠綺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自顧自道:“我十五歲那年,還在宮裡當值。那年除夕,瑤光宮的女官捧著這套粉白色的珊瑚頭面送去給帝姬。”
她目光悠遠,陷入了回憶。
“皚皚雪光中,那套頭面漂亮極了,皇上真真兒是疼愛帝姬啊……那時我就想著,我要是能戴一下該有多好。”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可算是完成了當年的心願。
綠綺愉悅勾唇,將自己的手給白公公看:“看,我像帝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