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騙人的,他釣魚呢。”虞清顏托腮道,“近年舊貴一黨被朝廷打壓,損失了不少人,他們的目光就放在了考科舉的新人身上,賣官收為己用。但他們這點小把戲早就被當今聖上發現了,他們不敢再自己賣,但是暗地裡還有些賣官的交易,一直抓不到。所以當今聖上就將水徹底攪渾,安排了幾個自己人賣官。一來能抓住些典型的買官者殺雞儆猴,煞煞這買賣官的風氣,二來有些人門道多,掌握對方賣官的資訊比較價格什麼的,順藤摸瓜也能找到其他賣官的人。”
席雲淮:“你知道的挺多。”
朝廷上的事分析的頭頭是道,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能知道的。
甚至……許多大臣都不知道。
小病秧子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好啦,我也是聽說的。”虞清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席雲淮,“……你想走捷徑?”
席雲淮注視著她,“你有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啊!
她都不用去跟父皇撒嬌,找她大哥或者二哥撒嬌,五品以下的閒職任她挑。席雲淮若是看不上五品的,再往上一點……也不是不行。
但這樣的話,席雲淮就沒必要走科考的路,搶別人的名額了。
她試探著問:“你想要什麼職位呀?”
清凌凌的眸子,沒有任何防備。他只試探了一下,小病秧子就傻乎乎地全盤托出,一點都不怕他別有用心。
席雲淮嘆息一聲。
“傻。”
虞清顏:“?”
怎麼還罵人呢!
她蹙起眉,剛要張口,就被席雲淮攬進懷中:“真是個傻蛋。”
虞清顏:“……”
怎麼還罵兩遍!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跟任何人說。”席雲淮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萬一我別有用心利用你,你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譬如,席宴江。
席雲淮有些後怕,席宴江若是再多跟傻乎乎的小病秧子接觸一段時日,發現小病秧子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那他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她。
虞清顏撇撇嘴,“我也不是誰都說啊,你不是我老婆麼。而且以後你嫁到我們家,總會知道的。”
席雲淮微怔。
嫁到他們家……
這些日子缺失的安全感,小病秧子哄他其實並沒有安撫多少。可是她的這句話,讓他空落落的心忽然被填滿。
他抱緊了他的小病秧子。
他們之間的差距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大,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早日讓岳父大人滿意……早點嫁過去!
*
皇宮。
皇帝問張福德:“那個小子叫什麼來著,席雲淮?”
“回陛下,是叫席雲淮。但前些日子席家走水,‘席雲淮’被燒死了,他如今換了個身份,改名叫‘嚴雲淮’。”
皇帝挑眉。
姓嚴?
怪不得他家嬌嬌會喜歡,這麼會討人歡心。
皇帝吩咐道:“會試結束之後,他的試卷拎出來交給蕭宿。順便讓蕭宿去整理一下五品官員的閒職缺哪些。一年後,給那小子升四品。”
張福德笑道:“是。”
皇帝問:“今日會試第一天,她動身去考場了嗎?”
張福德有些心虛,輕咳一聲:“一大早天還沒亮,公主殿下就出宮了……那時候雨下的小,出行方便點兒。”
皇帝盯著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這麼早。她去找那小子去了?”
張福德:“……”
張福德在心中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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