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事過後,沈鳶心中像是有根刺一般,只要一想起與白芷柔相見的場景,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避開她。哪怕只是遠遠瞥見她的身影,都會如驚弓之鳥般迅速逃離。
一日,兩人竟不期而遇。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沈鳶幾乎是本能反應,在目光交匯的一剎那,轉身朝著另一個庭院飛奔而去。留下白芷柔呆立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和失落。
回到房間後的白芷柔,靜靜地坐在書桌前,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直接,以至於將沈鳶嚇得落荒而逃。正當她苦思冥想之際,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自己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腕處。只見那中毒的圖騰顏色愈發深黑,醒目得讓人無法忽視。她心頭猛地一沉,意識到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而此時的沈鳶,則躲在書房內試圖透過閱讀書籍來平復內心的波瀾。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集中精力,思緒卻總是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控制。尤其是每當腦海中浮現出白芷柔的面容、她的一顰一笑以及那溫暖懷抱的觸感時,他的心就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止,彷彿隨時都會跳出嗓子眼兒。這種感覺既陌生又令人惶恐不安,彷彿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正侵蝕著他的身體和心靈。
儘管沈鳶極力想要擺脫這些雜念,全身心投入到公事之中,但只要稍作停歇,白芷柔的身影便會立刻佔據他整個腦海。那種揮之不去的思念,讓他感到無比苦惱和無奈。
就在沈鳶深陷於對白芷柔的情思之時,突然間,一道輕盈的身影毫無徵兆地闖進了書房。他驚愕地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了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龐——來人正是白芷柔!
“沈鳶,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何時才肯罷休?”白芷柔滿臉怒容,氣沖沖地快步向前,一下子拉近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
只見沈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有些躲閃,不敢正視白芷柔,嘴裡囁嚅著:“姐姐,你這是何意啊?我近來事務繁多,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白芷柔可不吃他這套說辭,她直截了當地說道:“別再找藉口了,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儘快把婚事辦了吧!”
聽到這話,沈鳶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猛地抬起頭,直直地對上了白芷柔那如秋水般靈動、彷彿會說話的雙眸,表情異常嚴肅地追問道:“你當真決定好了?日後可莫要後悔!”
白芷柔毫不退縮,目光堅定地回望著沈鳶,同樣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應道:“絕不後悔。”
見此情形,沈鳶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後說道:“既已如此,那就定在明日舉行婚禮。不過,此次婚禮一切從簡即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芷柔毫不猶豫地答道:“好,全聽你的安排便是。只是……我想以一個夜光水晶球作為我的陪嫁之物,可以麼?”
“那就這麼訂了。”沈鳶微微頷首,隨即低下頭去,從桌上拿起一份公文,正準備開始仔細處理其中的事務。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緊緊地落在自己身上。抬頭一看,只見白芷柔正站在那裡,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著他。
被這樣直直地盯著,沈鳶心中不禁有些慌亂,彷彿一隻被困住的小獸正在苦苦掙扎。他定了定神,然後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問道:“姐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白芷柔微微一笑,臉上帶著幾分戲謔之意,輕聲說道:“沒有啊,只是這幾日都未曾見到你,所以想多看你幾眼罷了。”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宛如黃鶯出谷一般動聽。
聽到這話,沈鳶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他低下頭,小聲嘟囔道:“那你看夠了沒有?反正過了明天,就讓你天天看個夠。”
然而,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白芷柔便打斷了他:“不要嘛!人家才捨不得呢。而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