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兩節了,再不然就是一些只燃燒了一半的菸頭。
怎麼看都像是別人不要的東西,被這傢伙給撿走了,同時還特別的寶貝。
本打算點一個根菸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了身旁還有一個不太大的小孩,就又把那根菸夾在了指縫間,他嘆息一聲後,看著眼前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是想起來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索性就同他在這裡說了,反正這孩子也不一定聽得懂。
只聽王建國道:“我以前是一個賣鬼秤的,當時因為欠了一屁/股債的緣故,就來了這西城南區,聽說這西城南區賺的錢多,為了還債就來了。”
少年又問:“那為什麼要賣鬼稱?”
王建國轉了轉夾在指縫裡面的那節斷煙道:“因為缺錢,我家裡面還有一個生了病的兒子,需要錢看病,一個月要花上萬塊,當時街坊鄰居還有親戚都借了,實在是借不了了就去賣的鬼稱,當時聽有人說,有一些人就是需要這些鬼稱,而我恰好又是做稱的,索性就鋌而走險打算先解了這燃眉之急。”
少年道:“那你的孩子怎麼樣了?”
王建國搖搖頭,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因為剛打完了幾場拳的緣故,手上和臉上還染著血痕,他這一抹也沒抹乾淨,反而是摸到了乾涸的血跡。
他將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語氣沉重的道:“走了,一年前就已經走了,過些日子恰好就是他的忌日了,這幾天打算多打幾場好給他買點燒紙錢。”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道:“你小子剛才不是說自己沒有名字嗎,那好我就給你取一個好了,你看怎麼樣。”
少年點點頭嗯了一聲:“好。”
王建國見此也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們老一輩的人什麼也不信,偏偏就喜歡信我父親那一輩子的話,都說這孩子取賤命好養活,我當時就是不相信,就沒給我兒子取賤命,所以才走得早,這次就當是吸取教訓,就給你取一個賤名好了。”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小名就叫狗剩好了,大名就叫頁錫,和我兒子同一個名字怎麼樣。”
頁錫聽著他給他取得名字,先是嘴角抽了幾下。
這小名怎麼聽著就那麼的搞笑呢,狗剩,狗剩,這名字聽著可不是一般的賤啊。
算了算了,又想到這傢伙死了兒子,現在怕是難過的很,索性也就同意了。
頁錫點點頭道:“好,那我以後就叫頁錫了,小名狗剩,放心吧,以後你的好日子絕對會來的很快的,等我長大了絕對讓你過上好日子,絕對不會讓你在這個地方繼續打黑拳的。”
說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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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名字確確實實很賤,但他還是咬牙接受了,畢竟有他兒子的情況做先例,現在擔心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接受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