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者;沒有在撓牆皮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晏玖笑笑,帶著她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道:“人類一生的最終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白靡看看她又看看那些燈籠,風一吹過,罩在燈籠裡面的火苗就會被吹的搖晃一下。
隨後她看著那印在燈籠壁上的火苗影子道:“不知,但我知於死有關。”
對於這個回答,晏玖沒有說什麼,畢竟對於她而言,這樣的說法也是對的,就看聽的人是如何理解字內的含義。
人的一生結尾也確實是一個死字,就像現在的她們一樣,看似現在還在聊著天,指不定還活不過明天,說是活,也不然全是死。
晏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平靜的開口道:“我說的是你,而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若是隻是單隻她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回答還是有一些難度的,白靡垂著玻璃珠做成的眼睛,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只她一個人的話,她該怎麼回答呢,是說的她以這樣的方式活的這些年還是在她沒有死之前的。
其實對於早早之前,她還是活人的那些記憶早就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了,現在有的最多的就只有在白石屋內的養老日程。
不是看看風景,就是喂喂鳥,再不然就是養養貓,每天都是一點一線的生活,很少有時間會去外面走走。
因為每一次出去都要特殊打扮一下,所以她一走到西城的街道上就是一道獨立的風景線,最嚴重的一次還上過熱搜,硬是把某明星沒演技還耍大牌的熱搜給頂了下去,所以也就很少出去了。
就在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的時候,晏玖又開口了。
“這個問題你不要急著回答給我聽,等你想到了合理的回答後,自然會有人來問你的。”
原來這個問題的回答並不是說給她聽的,那好吧,也在此刻白靡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走過了院內,跨進了門檻,裡面赫然擺著不少的燭火架,上面無一例外的擺滿了點燃的蠟燭。
看著那差不多有三十多個蠟燭,她忍不住的在想晏玖這是攢了多少年的蠟燭沒有用才攢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居然會在今天全給用上了。
刷滿了生漆的木製地板還是一如既往的嶄新,每走一步,上面就可以倒映出人影,她心裡面感慨萬千,若不是這生漆,這冥府怕根本就撐不住那麼長時間吧。
她們兩個人的腳步沒停,一步步踩著穩健的步子往裡面走,等掀開了那遮蓋的白色水墨竹紋的紗幔後,裡面的一張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那人年紀不大,也就只有十八歲的樣子,是一個少女,她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同時胸膛上沒有絲毫起伏,也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這個安靜躺著的人已經死了。
晏玖帶著白靡走上前,直接就掀開了蓋在那人身上的毯子,她將白靡放下,自己則去拉開了那人的衣領,上面赫然是一條猙獰的傷疤,那傷疤看上去還特別的新,想來應該是前不久才弄上去的,與此同時,那傷疤上還有七八條縫合線。
也在此刻,白靡也走上前去,她直接就掀開了那人的衣服,入眼的是身上佈滿了十多道縫合的疤痕,她戳著其中的一道疤痕,滿嘴的嫌棄道:“我以為你會縫的很好,沒想到也是一個手殘黨的代表人物之一啊。”
晏玖看看她,隨後道:“你以為這東西是那麼好處理的,光是身上碎掉的骨頭和內臟都有一大堆,光是縫補內臟器官都花費了我不少時間,還有哪些碎了的骨頭,你數數自己身上到底碎了多少,你心裡面可沒有個數。”
對於這個問題,白靡還真的就想了想,當時這具身體自高摔下來的時候,確實是將身上的很多處地方給摔裂了,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內臟出血,以及骨頭斷裂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