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進去說吧,外面還在下雨。”不等時曲風說完話,許闊江就帶著人往裡走,邊走還邊說,“我知道,秋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你的父母離婚在外人眼裡面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可我知道,那並不是一件小事情,所以你也不要怪她,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時曲風跟在他的身後,聲音小聲且柔弱的道:“可就一條裙子而已至於嗎,爺爺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只是一條裙子,她怎麼就這樣。”
許闊江在前面緩慢的走著,他沒有回頭,只是嘆息一聲後道:“或許是她覺得那條裙子救了她吧,小風你年紀還小,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懂,現在秋華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一下你的母親,哪怕是她在怎麼的有錯或者不盡責,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怪罪她,她這輩子真的已經很可憐了。”
走到後面的時曲風沒有答應,同時也沒有拒絕,只是在默默的不再開口說話。
其實關於許闊江對她說的這些,她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只是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對於自己的母親她有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夜間江秋華每每都會出門,一出去就是一個晚上,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五點鐘了,每一到這個時間段,她都會起來給她把門開啟,就那樣坐到門口等著她敲門。
有的時候江秋華並沒有敲門,那麼等過了到了五點後,她就會開啟門去看看,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五點的時候,人雖然很少,但是也有那麼一些去超市裡面買東西的老人家,老人們也是一些閒不住的嘴巴也多,當看到第一次後,都會一傳十十傳百的到處說,現在她家住的地方基本上人人都已經知道了。
有一個名叫江秋華的人,大晚上的出去喝酒,喝到第二天才回來,每次喝倒在門口都是靠著自家的女兒抬回家的。
面對家家戶戶的指指點點,時曲風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同時還覺得外面的那些人真的是嘴欠,自己家裡面的經都念不完,還來管她們家的事情。
那一天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禍害樓下的矮樹叢,去拔了它們新長出來的嫩芽。
第一次的時候,時曲風還會紅著臉抱頭哭,但是時間一長了,她自己也就已經麻木了,習以為常的坐在門口,有點兒時候則是把門大開著,等著江秋華扶著牆走過來。
扶著進門後,用腳尖一勾,就把門給關上了,後步伐不穩的把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間裡面,給她脫下沾滿酒精味的衣服,給她換上新的睡衣,又去洗手間裡面打來熱水給她洗臉,擦身體,這一做就是半年。
等他們兩個人進了屋後,蕭尋和大風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蕭尋看著那緊閉的大門,道:“怎麼樣,要不要過去聽聽牆角。”
大風直接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看向別處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又有什麼不去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