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圇吞下,卻會使人腸痛如絞。
但,那又怎樣?她便要自認為妖孽嗎?她就要躲在別人的羽翼下數著指頭戰戰兢兢過日子嗎?不,絕不!她不願意,秦慕蕭也不允許!秦慕蕭不在意腸痛如絞,她也不能大隱於市,她要堂堂正正地站在秦慕蕭身邊,坦然呼吸著天下自由的空氣。
寢殿外足音響起,宮女們清脆的聲音:“恭迎太子殿下”傳來。燕洛雪放下了鏡子,回身望著徐徐開啟的殿門,緩緩笑了,這一笑,讓身穿吉服的秦慕蕭停下了進殿的腳步,隔著數尺之遙,輕紗拂面的朦朧間,秦慕蕭仿若回到了那個杏花如雪的夜晚,仿若回到了那個相思花落的初晨。燕洛雪柔軟身姿輕旋,紅色輕紗揚起,一曲踏花舞,魅惑君王心。
“裁剪冰綃夜如水,與君重逢,夢斷桃花,不識君心,卻望君還。忘憂湖裡幽冥悔,贈君相思,再續情弦,魂魄合兮,惟願君安。”
秦慕蕭的心溼漉漉的。他怎能不知這是燕洛雪在訴說她對他的情意?他怎能不知燕洛雪在訴說對鳳長天的諒解?他怎能不知燕洛雪在訴說對未來的希冀?
秦慕蕭上前,將燕洛雪緊緊摟在懷裡,吻上燕洛雪的紅唇,燕洛雪已是滿臉淚水,秦慕蕭抬頭,輕輕用吉服袖子為她拭去,秦慕蕭說道:“雪兒還是不放心嗎?”
燕洛雪搖頭:“我只是不安。”
秦慕蕭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放心,不管他們使盡什麼手段,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就是孟久襄定下了什麼通天的的計策,也是枉然。”
燕洛雪羞澀笑了,秦慕蕭終究是懂她的,秦慕蕭終究是對孟久襄不太放心。燕洛雪扭頭,見殿門大開著,幾名宮女擠在一起,滿臉期待向裡偷看,她臉紅了,輕推開了秦慕蕭。秦慕蕭低聲一笑,回身擺了擺手,那些宮女頓時笑作一團,上前關上了宮門。秦慕蕭抱起了燕洛雪,走入內殿,將燕洛雪放在了巨大的婚床上面。
燕洛雪看著居高臨下情意綿綿望著她的秦慕蕭,臉更紅了,無情山莊中的新婚之夜的情景浮現在眼前,她訥訥說道:“你這回可不能搔我的腳心。”
秦慕蕭坐在她身邊,托起她的臉,邪邪笑著說道:“我今日要直接搔你的心。”說著,手伸向了她的衣襟。
燕洛雪乾脆閉上了眼,可等了半天,秦慕蕭也沒再進一步,燕洛雪不禁又羞又氣,半張了眼,卻見秦慕蕭複雜,帶著幾分痴迷,幾分掙扎,望著自己。燕洛雪伸手將秦慕蕭的手握住,問道:“怎麼啦?”
秦慕蕭將她摟入懷裡,說道:“我怕你會後悔。”
燕洛雪貼近秦慕蕭的心,聽秦慕蕭的心跳如鼓,秦慕蕭一向自負,如今卻說怕,她不悔!燕洛雪抬頭,嫵媚笑了,她伸出手,將秦慕蕭的腰間玉帶解下,說道:“原來你才是懦夫!”
“你,你敢這麼說你夫君?”秦慕蕭捉住了燕洛雪撫上他胸膛的素手,問道。
“不然你為什麼怕?”燕洛雪挑釁笑問。
秦慕蕭沒說話,徑直站起身,將吉服脫下,更幾下脫了白絲綢裡衣,精壯而又勻稱的身體毫無遮攔地呈現在燕洛雪面前,燕洛雪大窘,伸手將床帳扯下,遮蔽了自己的視線。秦慕蕭低聲笑了,將帳簾一掀,鑽了進來。燕洛雪伸手推著他,笑道:“我錯了,你別這樣,你告訴我你脖子上那個紫玉墜子叫什麼?”
秦慕蕭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我小時候給你係情鎖時從情鎖中掉落的,我便用金鍊子串了,戴在脖子上,怎麼,你喜歡?”
燕洛雪偎了過去,將那墜子抓在手裡,仔細看,然後又端起自己的左手腕,說道:“這似乎是把鑰匙,可情鎖上卻沒有鑰匙孔啊?”
“那會不會是開別的鎖?”秦慕蕭自言自語。
“秋姐姐的金鎖有沒有鎖孔?”燕洛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