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不耐煩地解釋。
“真不可思議……”珍妮芙回頭望了望那株妖豔挺拔的危險植物,在它的根部有幾具田鼠和麻雀的骨骼半掩在泥土裡。
賓布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為了生存,什麼樣的方法都可以想得出來。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嘶鳴,緊接著一隊人馬就從他們眼前疾馳而過,賓布看到馬上的騎者好像是拉何爾的教團騎士,他們一個個身穿白盔,行裝整齊,似乎正要去執行什麼緊急任務。
拉何爾教團騎士,直接由教皇肯賽思統領,一般都執行諸如調解城邦之間的糾紛,守衛村莊免於強盜的騷擾,追捕蓄意破壞教廷財產的匪徒,保護朝聖者前往聖地這樣的任務。有時也有例外,十六年前為了反抗休普的侵略,拉何爾頃全國之力與之對抗,當時不知有多少教團騎士默唸著真理之神歌若肯的名字戰死疆場。
但是現在面對這些行色莊重的教團騎士,珍妮芙卻指著其中的領隊咯咯地小聲笑了起來,賓布也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這樣興奮,也許回家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期待的事情。
“唔——你看,真有意思,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人……”
賓布捂住珍妮芙的嘴,恐嚇她說:“別再給我惹麻煩,如果我生氣了就把你賣到維爾羅尼亞去!”
自稱全才而實際上被後人評價為半吊子的吟遊詩人阿里阿米巴說過:“好運不可邀約,惡運不請自到”,何況珍妮芙又對惡運招手呢?果然,領隊的那位騎士調轉馬頭,向著珍妮芙奔了過來,他身後的十二名騎士也跟隨著他的行動。
“他的耳朵可真夠靈的,”賓布撇了撇嘴,對罪魁禍首低聲說,“我要使用一次[太陽閃光]魔法,你閉好眼睛,我們趁機跑得遠遠的。”
看到騎士是衝自己來的,惹禍的珍妮芙很快收斂了笑容,往賓布背後一鑽。
賓布哭笑不得,他扭過頭去看,珍妮芙嘲笑的主角已經從馬背上躍下,徑直朝他們走過來了,當賓布看清對面騎士的臉時,他知道珍妮芙發笑的原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賓布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一個勁地跺腳,放開喉嚨敞開嗓門笑,如果再離他近一點,你會發現他的眼角已經笑出了淚星。現在輪到珍妮芙擔心了。
那位全副武裝,身材高大的騎士,卻長著一張十足的女人面孔!他那蕩在額前的紫色長髮,不合規格的扁核桃形眼睛,以及又薄又長的青色嘴唇都令人置疑他的性別,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兩片嘴唇中間還銜著一枝白玫瑰,那朵玫瑰是如此的蒼白,好像它本來的紅潤都已被這個騎士透過花莖吮吸得一乾二淨似的。
這個騎士就是教皇肯賽思身前的大紅人“染血玫瑰”索斯朗,這個人是在近些年來異軍突起,登上精英騎士團團長的高位的。傳聞索斯朗治軍嚴厲,近乎苛刻,而對待敵人則十分殘忍。他有一個習慣是:每當一個敵人倒在他劍下,他都要把白玫瑰拋在敵人的胸口上,讓鮮血把它染成紅色,“染血玫瑰”之稱也由此而來。
索斯朗本來是衝著珍妮芙來的,但現在他發現賓布笑得更加起勁兒,於是索斯朗以他獨特的優雅步伐走到賓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中等身材的賓布,而賓布也用迎戰的眼神盯著索斯朗的臉。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索斯朗低沉地問,說話的時候他無意識地甩了甩擋在臉前的長髮。
“不知道。”為了模仿索斯朗的動作,賓布也用力地甩了一下腦袋,可是他的頭髮沒有對方那麼長,效果只能算差強人意。
索斯朗的雙瞳突然收縮,他用冰冷的眼神掃過賓布全身,當看見賓布腰間懸掛的空劍鞘時,他扁長的嘴唇輕蔑地向上挑起,冷冷地問:“你想死?”
賓布揚起左邊的眉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