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整不死你,就算是秦愛國親自出馬了,你丫的找人冒充中央首長這件事情他也壓不下去。這回我不整得你脫一層皮我就不姓張,除非……哼哼
這時,坐在一旁的那個小丁伸手推了推張關長,張關長不耐煩的開啟了小丁的手,隔桌指著唐豆的鼻子繼續威脅、恐嚇、謾罵。
小丁無奈,又推了推張關長,開口說道:“關長,你的電話。”
“我聽到了,吵什麼吵。”張關長忍無可忍,扭頭衝著小丁咆哮了一句,嚇得小丁一縮脖子急忙閉上了嘴。
張關長狠狠的瞪了唐豆一眼,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滿臉怒氣的看向顯示屏。
一旁的小丁咧了咧嘴,心中已經開始為此時給張關長打來電話的那人默哀了。
整個海關誰不知道張關長在這裡就是土皇上?這裡山高皇帝遠,省裡無權管理海關事務,張關長的姑夫又是海關總署的一位實權大領導,誰要是惹了他,那乾脆自己先找塊墓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這時張關長看清了電話顯示屏上閃爍的那個人名,竟然手一抖將電話拋了起來,整個人也跟著跳了起來。
竟然是海關總署署長親自給他打來的電話,作為海關的基層幹部,張關長早就已經將海關總署署長的電話存進了自己手機電話簿裡,可是這個電話他卻一次也沒敢打過。
還好張關長還算年輕,他手忙腳亂的三把兩把接住正往下落的手機,慌亂的接通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如同川劇變臉一樣,瞬間變成了一張諂媚討好的笑臉:“x署長您好,我是xx海關x口岸關長張xx,請問署長有什麼指示?”
電話中傳來海關總署署長平淡的聲音:“張xx同志,關於唐豆同志所攜帶文物過關的事情,首長指示先辦理手續給予通關放行,至於關稅的問題可以稍後另行處理,就這樣。”
咕咚,張關長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足球那麼大的冷汗珠子咣噹咣噹往腳面上砸,他膽戰心驚的望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唐豆一眼,結結巴巴的對著電話小聲問道:“署、署長,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人難道真的是……”
張關長兩排牙齒咔咔咔一個勁的打架,話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他是不知道,此時正在跟他通電話的海關總署署長其實比他也強不到哪兒去。
剛才海關總署署長正在首長辦公室裡向首長彙報海關的工作,而且剛剛得到首長的表揚和認可,可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首長竟然被他手下的人掛了電話,還被罵了逗逼。
首長剛才可是故意要給他這位海關總署署長聽一聽這個有關文物關稅問題的電話,所以首長的電話被按了擴音鍵,海關總署署長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的手下罵首長是逗逼,甚至還有一個更令人抓狂的艹,當時海關總署署長就被嚇得跳了起來,連首長辦公桌上的茶杯都被撞翻了,此刻他恨不得瞬間穿越到這個張關長面前,用自己的雙手親手活活掐死他。
半年的成績,被你丫的一句話就全都給毀了,你丫的怎麼不馬上一頭撞死?
海關總署署長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電話說道:“我剛才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聽、聽、聽、聽明白了。”
海關總署署長強壓怒氣結束通話電話,戰戰兢兢的望著辦公桌對面一臉平靜的首長,滿頭大汗的低頭說道:“對不起首長,是我對下屬缺少監督,是我工作上的失職,請首長給予處分。”
首長嗯了一聲,抬頭衝著海關總署署長平靜的說道:“黨員幹部的素質教育問題很重要,一顆老鼠屎會壞了一鍋湯。好了,你回去工作吧,至於唐豆同志提到的文物進口關稅問題,你們海關總署要儘快做一個調研,然後討論出一個結果拿給我看。”
“是”,海關總署署長衝著首長大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