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即我是主,而慕容公子為客,還有一位上賓卻是這位”眾人順著藍袍的王爺所指處見到一白衣長衫的公子,卻是面生的很。
此時,陳瑛早已經躲得遠遠的了:我這哥哥可不是那種流連於柳巷章臺的人物,如今卻來了?到底認還是不認?
最終陳瑛也沒出現到大家視野了,只怕直接如今處境會給相府蒙羞了去。
陳子洛原本卻是不想來的,奈何這秦國的王爺實在是個任性人物。來著是客,怎能叫他敗興?更何況如今梁國依附於秦,這人還真不可得罪。
“哦,這位卻是何方神聖,著實面生得緊”□□笑語得宜,卻也不是很看重對方身份。雖說這樓在梁國落居,卻並非倚梁國的貴胄。自然借了東道主的地界,卻也不能不盡點心意的。
已而,鐘鼓之樂響起,隨之而見的是彩袖凌空飛旋。輕盈衣袂,嬌軀翩轉。舞姿嫋娜,飄逸似仙。如此美況,難以言喻。
陳瑛終於明白為何□□被梁王封為舞仙的緣由了:果然這樣的女子把舞蹈之神韻,展現的淋漓盡致。
隨著幕布放下,陳瑛便看到□□緩緩朝自己走來。
“你依舊選擇賣藝嗎?”不知何時,墨蘭出現在陳瑛的身旁。
“是的。。”陳瑛是沒有底氣的——自己是幾斤幾兩,還是清楚得很。
“那麼,你想展現什麼?”墨蘭都沒有說什麼“明晚便期待你的表演”
“若不能博得眾彩”像是有什麼要忙的,墨蘭叮囑一句:“好自為之”便離開了。
那兩年和清羽學過些琴技,也發現這身體的原主是很有這天賦的。或者說,是自己有這天賦。不過自己嫌琴藝太枯燥,也沒多上心。
據說此原主的琴技也是梁國閨秀之中,數一數二的。可惜啊!那是過去式!
如今,萬事靠自己!不成功,便成仁。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強令自己放鬆下來。
自將美酒對江天傾倒,從此夜歌嚎,乘年少,樂逍遙。
如何的徹夜歡愉,在黎明到來之時,都會空餘倦怠。彼時還對酒當歌的一眾,早在家僕的護送下離去。
這雙手真是適合奏彈古琴。陳瑛回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撥了撥琴絃,曲子便悠揚開始。
自己果然赤貧到一無所有,還有的便是不算太壞的記性。
一曲梅花三弄,只看過一遍樂譜,聽過幾次曲調,不知道能不能記憶全了。
身體在某一刻反覆不能自控,從來沒有的專注,陳瑛都不知道是誰在彈奏。連自己都快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梅花三弄樂曲是深邃的,這種深邃是人們對梅花高潔的內在氣質的感受和理解,並用簡潔而從容的旋律,清脆、實在、晶瑩的音色將之表現出來。陳瑛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可不可以呢?
“這世上竟有我未曾聽過的”陌生而清越的說話聲,伴著並不禮性的推門,陳瑛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柔和麵頰上徐徐綻放的莫測笑容。幽深的眼裡,並沒有因為徹夜未睡而留下陰影。
“我好似看到寒梅在開在凌烈之中”他挺著門前,不進不退,“竟然沒了倦意”
陳瑛有些惶惶:“公子卻是醉了”
“但恨多謬誤,卿當饒恕我這醉人”嘴角上揚,倒有些不羈的風流。
“方才那曲子,可是你做的”
“是”,陳瑛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剛才沒聽全,可願意為我在彈一遍”
“不願意”陳瑛也不知腦子裡那根線不對,說出話後才驚覺自己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