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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易堂主之下地位和名聲都最高的人,嬰澗順理成章地被推薦為汀息閣新的閣主。
曾經的閣主齊清雲似乎被眾人集體遺忘。但是第二天,他被嬰澗帶到了若原面前。
於安之實現了他的承諾,可是那晚他並沒有接過若原遞給他的木盒。
其實這東西對他可有可無,沒有它他照樣掌控了汀息閣。若原抱著盒子,對他不發一言就離去感到困惑。自從那晚,若原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於安之。
顧非也在第二天回來,氣沖沖的模樣。他被齊清雲的舊部抓住,先是被灌了一堆當初閣主對他如何如何好的言論,然後他們竟然勸他歸附新閣主。將他氣得不輕。見到正在給淮嵐診脈的齊清雲,他一臉意外。
齊清雲溫溫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顧非,好久不見。”
不得不說,顧非如此推崇齊清雲是有理由的,兩個月後,淮嵐走路就不再需要拐杖。只是齊清雲說,他傷了身子底,還需治療調養一年。
若原提著一籃子鮮紅欲滴的櫻桃推開院門,一隻小黑狗瘋狂地搖著尾巴撲了上來,伸著舌頭歡快地圍著若原打轉兒。
若原微笑著用腳尖踢了踢它:“妞妞乖啊~”
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妞妞汪了一聲,扭著屁股往院子裡跑。
院子裡,顧非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院中的桃花已敗,一樹嫩葉也很有生機。而淮嵐就立在樹下,手中提劍,另一手扶著樹幹略低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熟悉的場景讓若原覺得好像回到了柳宅。
顧非首先看到她,彎著眼睛迎上去:“咦,好新鮮的櫻桃,你怎麼知道我想吃櫻桃了?”他接過籃子,走開,笑說:“我拿去洗洗。”
若原目光從離去的顧非身上移開,轉過頭,正好和淮嵐的目光對上。
陽光透過日漸茂盛的枝葉,斑斑點點投射在他身上,他立在那兒,風骨卓越。若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讓顧非去洗櫻桃,不怕他偷吃完嗎?”
淮嵐唇角微勾,走到若原身前。
“他要再敢偷吃,我就告訴齊清雲。”齊清雲一向是溫溫的樣子,卻總能制住顧非,想到顧非在他那裡吃鱉的樣子,若原更開心了。彎彎的清澈眼眸盛滿了陽光,嘴邊笑意甜美如蜜。淮嵐大手放在她頭上揉了揉,把她擁在了懷裡。
若原伸手摟住他的腰,仰頭笑嘻嘻地說:“今天街上有個富商認出我了,問我要畫呢。”
畫……淮嵐想起她畫的那些美麗卻魅惑的圖畫,時隔多日,依舊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彆扭地移開目光,懷中嬌軟的身體緊貼的感覺卻變得格外清楚,喉間乾渴起來。
若原掰回他的頭,笑著輕聲說:“看來我還沒有被人忘記,你呢,我的畫你喜不喜歡?”
潤澤紅唇近在咫尺,淮嵐被蠱惑了一般低聲說:“喜歡……”
她微微一笑,凝視著他的雙目慢慢靠近。淮嵐不自覺地摟緊了她,低下頭。兩唇相近的那一刻,若原眼中忽然閃過狡黠的神色,猛一踮腳,砰地一下撞在了他的額頭上。
“哈……”她捂著自己的額頭指著淮嵐額上紅紅的一片大笑。
淮嵐愣了一下,待若原靈敏地從他懷中鑽出,才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心中的那點失落也被她的笑聲給驅逐了。
“調戲我很好玩嗎?”他勾勾嘴角,淺笑著問道,若原猛點頭,正要笑說好玩,卻見淮嵐忽然雙目冷肅,伸手將她往身後一攬,舉劍而起,金鐵相撞之聲噌然響起,他迅速翻腕,卸下劍上力道,將對在劍身上的刀引到了一邊。
“哼,恢復得不錯。”
雁曉天翻身落地,利落收刀,面無表情地說。
若原看清是他,就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