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著我,都那麼大個人了,還欺負妹妹,真是幼稚。”
幼稚!
林威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小人得志的妹妹,“是,大哥幼稚,你成熟。”
“啊……大哥太壞了,怎麼能說人家老呢!”追趕上去,林飄飄嘻笑地伸出小手就要打他,林威閃身退後幾步,好笑地逗她,“看,現在到底是誰幼稚。”
跺跺腳,噘著小嘴,林飄飄一臉不滿地賞了他一個白眼,“討厭。”
林威見她生氣,立刻上前牽著她的手道:“別鬧了,該吃藥了。”
“大哥,我還有多久才會好啊!”林飄飄當然清楚那個藥對自己的身體有一部分的傷害,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血好吐,就是上火也沒這個吐法。
“快了,等你好了,大哥帶你去騎馬。”
“嗯,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的消失在梅花樹下,春風捲起地上粉紅的花瓣,迎著小路而去,眨眼望去,就彷彿這裡從來不曾有人來過。
被強行關在家裡養傷,林飄飄每天都看著時間在指縫間慢慢流走。她並不是不想呆在家裡,而是隻要她一閒下來,她就會想念遠方的那個他。
所有的事早應該忘在腦後,可心丟了,她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因此她就想找事做,藉由事情忘了他的存在。
“小姐,二少爺剛讓人燉好的燕窩,你要趁熱喝才行。”羽兒小心地把燕窩倒到小碗裡,然後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伸手接過羽兒遞來的碗,林飄飄拿著勺子慢慢地在碗裡攪拌。
“小姐,你快喝啊!”見她一直不動,羽兒小聲地催促她喝。
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可就是沒見她有喝一口。
“小姐……”
“哦!”燕窩真的很好吃,但如果有人一天照三餐餵你,相信是你也吃不下去。
羽兒見她動也不動,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羽兒,你別去找二哥了,我馬上就喝。”‘忍辱負重’地嘆了一口氣,林飄飄猛地把碗裡所有的燕窩一口喝掉。“喝完了。”說罷,還把碗倒過來給她看。
快速地收拾好桌上的碗,羽兒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明白她還沒有放下皇上,她一直不懂兩個人明明相愛,怎麼就走不到一起呢!
“小姐,晚膳是去大廳還是在房裡用。”
“房裡吧!”目光透過窗外的那抹粉紅的梅花,林飄飄似乎看到那個俊逸的男人用溫柔如水的聲音對她說‘飄飄,如有來世,朕一定好好待你。’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聽不到,可實際上她不僅聽到了,還聽得很清楚。林飄飄真希望以前他能有這一份迫力,如果從前的他就能保護好他們的愛情,也許現在他們就不用分隔兩地,兩兩相望,共赴相思了。
痛徹心扉嗎?
有,但卻不至死。
他們之間愛情緣於情不自禁,也敗情不自禁。
三天之後,林飄飄由大夫把完脈後,聽到大夫的保證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一家人這才放下心。
悶在家裡已經一個多月了,她實在是坐不住了,白天她要強顏歡笑,不讓家人擔心,晚上,淚溼枕巾,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也不想在繼續了,當愛情已成為過去,他們都要學會釋懷和遺忘。
突然間,她想起法國詩人雷尼耶說:“女人似乎只記得使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也只記得使自己哭的女人!”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可林飄飄卻覺得女人比起使她笑的男人,更忘不了讓痛徹心扉、溶入骨髓的男人。
愛情不是斬不斷的血緣,愛情不是沒它就不能活的食物,愛情不是永遠高掛在天上的太陽月亮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