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清脆明快,讓王少川不禁猜測起她的年紀和容貌來。
“人看起來像是不錯,不過就是眼睛靈動了些,太機靈了,長大了難免生事。”右邊兒那個白紗女淡淡地道。
王少川聞言差點兒暈過去,眼睛靈動了些?他哪裡眼睛靈動了?丫要是不喜歡被小孩子直勾勾地盯著,丫就直說好了,找什麼藉口啊,大不了老子不去雪山宗好了,這一年來【蒙選】的門派多著呢……
當然,最後一句是氣化,在心裡發發牢騷就好,這畢竟是難得的機會,沒道理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自己放棄的。雖說來【蒙選】的門派宗派很多,但下來的使者總歸是極少數人,而等待被挑選的少年兒童,則是海量之數,放著眼前的機會不好好利用,別的門派宗派可未必就回來王家壩這樣的小地方呢。
“小弟弟,過來。”左邊兒那個白紗女招了招手,王少川就裝作恭順地走過去,那個女人將手放在王少川的頭頂,輕輕地摩擦著。
王少川就覺得,有股清涼的氣息從頭頂百會穴侵入,沿著脊椎一路向下,片刻就達到尾椎骨,然後在腹股溝裡兜了一圈兒,從下。。陰處沿著胸腹又上升回來,最後直抵下頜停住。那股涼意在執行的過程中,不斷向四下裡發散著涼意,執行完畢的時候,王少川的四肢百骸都好像要凍僵了了似的。
就在王少川以為自己會凍僵了的時候,頭頂上的那隻手收了回去,那刺骨的寒意頓止,只剩下清涼涼的感覺,好不舒服。
“廖師妹,此子的十二正經健壯無比,尤其是,他的衝脈是通的!”左邊的那個白紗女驚喜地叫道。
“紅師姐,真的嗎?我來看看。”右邊的那個白紗女廖師妹眼睛一亮,就要伸手過來測試,被左邊的那個白紗女紅師姐給攔住了,笑道:“廖師妹,不要性急,我剛測試完,這個孩子三天內已經禁不起再來一次了,你還是等三天後再來測試一下吧。”
廖師妹有些悻悻地收回素手,看向王少川的眼神便多了幾分不善。
“乖乖龍地洞,還真不愧是雪山宗出來的,隨便摸一摸人,都差點兒把人給凍僵了。唔,這個廖師妹貌似比較小心眼兒,今後要小心一點兒,別給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然這女人要是隨便使點兒壞,那自己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王少川在心裡自言自語了一句。
“小弟弟,你的衝脈天生就是通的嗎?”紅師姐溫聲問道。
王少川自然不能實話實說,於是一邊兒努力在腦海中回憶著村裡同齡人的日。常表現,一邊兒猛搖頭,羞答答怯生生地說:“不知道。”
紅師姐啞然失笑,自顧自地道:“也是我太過激動了,竟然問你這樣的問題,你一個未曾啟蒙的孩童,哪裡懂得這麼多,衝脈是什麼東西你都還不曉得哩。”
王少川心中不屑,心想哥們兒當然知道衝脈是啥東西,不就是奇經八脈的一個嘛,衝脈交會的腧穴,比如會。。陰、陰交、氣衝、橫骨、大赫、氣穴、四滿、中注……哥們兒心裡門兒清著呢,嘿嘿,就是不告訴你。
於是,王少川就這麼被選上了,毫不費力地、彷彿從天而降地被選上了。
匆匆忙忙地和孟氏告別,都沒時間等王老五回來一趟,第二天一早,王少川就被兩個雪山宗的女弟子,紅師姐和廖師妹給帶走了。當然,讓人家等王老五也不現實,因為距離王老五的下一次放假,還有大半個月呢。
臨走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王白石在自己破敗凋敝的家中,懸樑自盡了。
一時間,王少川的心中唏噓不已。在王家壩這樣偏僻之極的小漁村等了四十年,總算是等到了雪山宗的人來了,可是人家卻是來【蒙選】的,而不是來接他的,這個現實的落差太過巨大,已經老朽的王白石根本無力承受,在眼睜睜地看著希望如同肥皂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