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飛快進步,也不是沒有隱患,劉一超就好像是一列飛快加速、卻沒有剎車的火車,連他自己都有種隨時會面臨脫軌玩完的恐懼感。
另外,就是除了本能的戰鬥以外,劉一超缺乏合用的法寶。飛劍之類的法器,他已經俘獲的太多了,卻沒有一個能用的上的,以至於他的修為按照修真來算,都已經是結丹期後期了,卻只有一個本能的招式——撲殺式。
這一招很特別,劉一超可以站在很遠的地方,然後突然啟動,可以瞬間閃過二三百米的距離,突然出現在目標面前。
劉一超就是靠著這一招,不斷地偷襲得手的。因為距離很遠,所以被當作目標的修真一般就會比較的懈怠,即便是劉一超偷襲失敗,雙方面對面戰鬥的時候,劉一超的這個撲殺式,也有等同於偷襲的效果。
但是今天,劉一超卻第一次失手了。
並不是因為撲殺式不好用了,更不是因為柴安田懂得破解撲殺式,而是劉一超和柴安田兩人的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遠了。
劉一超接著說話的機會,一直在悄悄地拖動腳步拉近距離,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柴安田在悄悄呼叫總部的時候,也在謹慎地悄悄地後退,結果就直接導致劉一超慣用的撲殺式在柴安田面前的效果大打折扣。
二三百米的距離,劉一超可以一閃而過,但終究還是差了幾米的距離。就是這短短的幾米距離,柴安田固然猝不及防,劉一超也同樣措手不及啊,張開的血盆大口和尖利獠牙甚至下意識地狠狠地咬了一嘴的空氣。
柴安田的飛劍毫無花巧地直射進劉一超的體內,隨即被他強悍的肉身給夾住,死活也穿不過去,也撤不出來,想左衝右突,也是不行。一瞬間的工夫,柴安田頓時滿頭大汗。
好在,柴安田一向是以陣法聞名的,在飛劍上的功夫,他拍馬也趕不上林如山,所以對於飛劍攻擊無效,他雖然震驚,卻沒有方寸大亂,趁著飛劍攻擊爭取到的喘息之機,柴安田已經迅速地布好了天元陣法。
劉一超則恨得牙癢癢,覺得今天真是不順利,本來今天想把柴安田引出來,然後用撲殺式秒殺了他,就可以吞食消化他的記憶、學會各種陣法了。
是的,劉一超熟知重金派的各種內幕,甚至對柴安田、林如山、錢三定和潘德祿等人的複雜關係瞭如指掌,所以他成立權力幫不斷滅門行兇的目的,就是逼出柴安田,然後食其血肉吞其靈魂,掌握柴安田的全部記憶,學會他賴以成名的各種陣法,以後就不必只依靠撲殺式這一招了。
卻不料,劉一超千算萬算,卻獨獨少算了柴安田的謹慎,連呼叫總部這樣的事情,都會悄悄地做,而且還謹慎地悄悄後退了幾米。但事情的結果,恰恰是那幾米的距離,讓劉一超的謀劃落空了。
看到劉一超的那一口閃著寒光的尖牙,還有一口咬在空氣裡,發出的“崩”地一聲脆響,柴安田頓時不寒而慄,也不管消耗真元力了,趕緊沒命地佈陣,一個天元陣法套一個天元陣法,連從未當眾展示過的壓箱底兒的保命絕招混元陣法,柴安田也拼著耗盡全身的真元力,不管不顧地布了一個在身上。
佈陣完畢,柴安田將次元戒指裡的仙石全都拿出來,拼命地吸納著。現在可不是心疼和節省的時候,保命第一啊。
柴安田算是冷靜的,他很理智地摒棄了轉身逃跑的念頭,光看剛才劉一超的那招撲殺式,逃跑就絕不可行,飛的再快,也趕不上人家連續閃擊啊。沒法子,為今之計,也只有固守待援了,希望總部派來的救兵快到了吧。
劉一超不管其他的一切,眼睛死死地盯著柴安田,不斷地使用撲殺式,用巨大的動能和強悍的肉體,強硬地衝擊天元陣法套裝。柴安田的陣法記憶是劉一超志在必得的,但他又沒有其他的手段,所以只好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