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舉著一串黑白相間的項鍊。
“靠,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個大男人,沒事兒戴項鍊幹嘛?送給含煙妹妹吧。”王少川沒好氣地說。
“老大,你不能這樣瞧不起人家,人家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呀!”白蘭度一臉委屈地捧著項鍊大叫:“這哪裡是項鍊,這分明就是護甲呀。”
王少川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修真界穿護甲的人不多,因為想穿護甲就需要結丹期以上的修為,不然護甲在身上根本就掛不住,就算勉強掛住了,修真也沒法負擔維護護甲所需要的龐大真元力。
至於比護甲更高階的心甲,更是需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才穿的上,因為心甲顧名思義,那是穿在元嬰上的,維護心甲所需要的真元力,更是一個天文數字,結丹期以下修為的修真,根本連想都不要想。
僅僅是一個穿甲的修為限制,就讓無數結丹期以下修為的修真穿不上護甲,更何況煉製護甲的秘訣都掌握在大家族和大門派手中,普通的小門派和修真家族,就算本人的修為夠了,也沒渠道弄到護甲。至於心甲的煉製方法,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於是乎,結丹期成為修真界的一道分水嶺,大門派和大家族的弟子,依仗著對仙石、晶石等不可再生資源的控制,在結丹期以前便打下牢固的基礎,遠遠地將絕大多數普通修真甩在身後。
而結丹期以後呢,這些大家族、大門派的弟子又有對護甲、心甲等珍貴資源的壟斷,將普通修真中的拔尖兒天才甩在身後,最後的結果便是強者恆強,弱者恆弱,讓整個修真界的遊戲規則成為大門派和大家族操控的槓桿,普通的修真哪怕是再有天分,也休想再有出頭之路。
陳友諒憤憤然地解釋了這些秘辛,這才看到白蘭度在向自己使眼色,他頓時一個激靈醒悟過來,他的師傅和師母,可不就是他剛此案所說的大門派和大家族的一員嗎?而他自己,現在也不成為這其中的一員了嗎?他竟然還一臉義憤填膺地樣子,指責自己嗎?
柳含煙連忙替陳友諒打圓場:“少川哥,修真界的確存在著很多不公平,小諒子又是從小門派出身的,有些怨言也是在所難免,那畢竟是他以前的遭遇嘛,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見王少川臉色沒變,柳含煙又扭頭對陳友諒說:“小諒子,快給你師傅道個歉。”這次不必柳含煙再教,陳友諒已經乖巧地給王少川磕頭賠禮了。
王少川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地說:“小諒子,其實一開始,我也認為這些大家族、大門派是阻礙修真界發展的障礙,因為他們的弟子並不是最優秀的,但他們壟斷資源卻是事實,這就造成很多有天分的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沒有出路。”
幾個人一起點頭,卻聽到王少川又說:“不過,後來時間久了,我又想,我一個人能夠改變整個宇宙的現實嗎?很顯然,我不能!既然不能,那麼我也不必假裝清高,還是努力為自己、為自己身邊的人,儘可能多地爭取到這樣珍貴的資源吧,讓他們不必像那些有天賦卻沒出路的修真一樣痛苦。”
幾個人全都聽的呆了。
“其實我一進入修真界便感覺到了,這裡遵循的法則幾乎完全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既然遊戲規則便是這樣的,那麼處於這個規則下面的修真,互相之間無論作出什麼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了,因為遊戲規則就是如此,你不吃掉別人,別人就會吃掉你。”王少川聳了聳肩,把項鍊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幾個人還在發呆,陳友諒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師傅,那些小家族和小門派,難道就只有等死、沒有出路了嗎?”
這麼一問,白蘭度的耳朵也豎起來,他曾經也是小家族這個陣營的一員啊,只不過境況比陳友諒之前的那個小門派好一些而已。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