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小兩口都沒見過屠刀惡男的形象,所以全都愕然。沒見過插隊的啊,尤其是這種檔次的喜堂,被敬酒的行列誰排第幾,那都是有定數的,甚至都無需主家事先排位,豈是誰想怎麼站就怎麼站的?就連桂公子這樣的身份,在這樣的場合裡,哪怕他都敢對新娘子言語輕浮,但也不敢在被敬酒的時候亂站位。
“這位大人,您……”新郎官兒頓時就有些躊躇,心想好像名單上沒這個人吶,他到底是誰?那個啥,我這個喜酒,是該繼續敬呢?還是不繼續敬?
薛家人集體發愣——其實是被嚇的,而新郎官也有些發愣,新娘子卻是羞憤難當了,因為王少川從站過來就一直盯著她看,那充滿了侵犯和慾望的眼神,讓她非常的反感,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無禮的傢伙給踢飛。可是這廝畢竟是個來賓,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廝是個什麼路數,再說她現在是新娘子,就算性格再剽悍,進門這一天也要裝出溫良賢淑的樣子來。
老孃忍了……新娘子恨恨地垂下頭,沒有吱聲。
新郎官順著王少川的不良眼神兒看過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這廝目光的終點是在自己的新娘子身上,頓時就大怒。
因為要敬酒,所以拜完天地父母之後,新娘子是要回房更衣一番,將傳統的笨重吉服、密不透風的蓋頭都換下,穿上大紅的嫁衣和半透明的大紅蓋頭,所以只要站的近一點,是完全可以看到新娘子的臉蛋的。
當然,半透明的紗布,看的不會很清楚,但一上來就插隊,已經是犯了大忌了,然後又盯著新娘子看,這麼無禮之極的舉動,新郎官不氣炸了肺才怪……好在,短暫的驚駭以後,薛家人總算是回過神兒來了。
新郎官正待發火,突然聽到自己的老爹、同時也是薛家家主,瞪圓了眼珠,一臉的驚慌失措,指著自己面前那個無禮的傢伙,顫聲叫道:“屠刀惡男!”
這四個字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顆核彈丟進了小水潭似的,喜堂頓時被震動了,人人都為之動容,原來這人就是屠刀惡男,那個殺了北拳王和蠍子兩大皇家侍衛的神秘男人。這個強大的男人曾經在一段時間以前來找過薛家的麻煩,當時就留下話來,說日後還會再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桂公子一動不動地坐在座位上,臉色慘白。王少川剛進來的時候他沒有注意,但當王少川插隊站在新人小兩口面前時,他總算是把盯著新娘子的眼神收回來,看到了被他叫做“屠刀惡男”的那個男人。
一瞬間的工夫,桂公子的兩條腿就軟了,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現在他身邊可沒有北拳王和蠍子那種頂級高手了,新派來的幾個皇家侍衛雖然也實力強大,但也絕沒有比北拳王和蠍子更高明啊。於是桂公子滿腦子只在想,現在的屠刀惡男不僅沒有受傷的樣子,而且修為看樣子還有所提升呢,他老人家現在肯定不會跟我尋仇的吧?
“我說過,我還會回來的。”王少川朝薛家家主笑了笑,道:“上次我沒想好要什麼,這次我想好了,我要她。”
說話間,王少川的手漫不經心地指著新娘子。
一瞬間,新郎官的白臉頓時變得血紅,那是被羞憤的血氣給衝的,要不是他也是修真,只怕當時就腦溢血咯屁了。
新娘子低著頭,誰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不過她是什麼想法都不重要了,王少川不會在意,也沒有人在意。在屠刀惡男面前,什麼身世都不頂用,那可是能以一滅二的絕頂高手啊,或許也只有常駐國城的仙使才能收拾他,仙使可是正經兒的仙人。
薛家家主一臉的苦澀,陪著笑小心地道:“大人,這是犬子的媳婦,她是有夫之婦啊……大人您不如換一個要求,好麼?”
“殺了他,她不就是寡婦了嗎?我要個寡婦你也不肯給?”王少川乜了薛家家主一眼,嘴巴朝新郎官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