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想加入天山派的事情也是欲擒故縱,自己此語大違常理,怎能不教人懷疑。
羅傑沒有回答。更是讓秋心忐忑,急忙補救,“若是羅師兄覺得為難,那便算了。只不過要等到下次三宗法會,又不是何年何月。”
羅傑神色莫名,看似為難,實則是難以確定,思索良久才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城樓,待我與眾位師弟商量一下,看看有哪位師弟願意讓出一個名額來。”
秋心與羅傑各讓一步,二人心中都明白,商量之語只是緩兵之計,卻不知道羅傑在猶豫什麼。
秋心見補救有效,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羅傑此時還未有拒絕,如果這些人不帶著自己一起上路,要參加三宗法會,只怕是要另尋辦法。
城樓之處建得豪華氣派,頗有奢靡享樂之風,其中快要住滿了天山派的外門弟子,羅傑這些內門弟子在此處自是高人一等,十分受用。
夜中,秋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眠,混在大派之中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如今若是斷了天山派這條路。
這一路去往泰山,路過只有暉州密宗,可是慧衝方丈乃是得道高僧,又見過自己,實難保證不被認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光頭。
再者若是捨近求遠,往南去尋卓州滄瀾派,也有不妥,一來滄瀾派的人可能已經到了泰山,二來以李明軒的脾性,自己卻是難以找到軟肋薄壁。
也只能等到明日羅傑的決定,天山這條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爭上一爭。
………
而此時在城樓的另一處,羅傑與近日在酒樓中與其耳語的弟子同處一室,二人神色嚴肅,似是在商量什麼十分要緊之事。
“方師弟,你確定沒有感覺錯?”燈光昏暗,此時羅傑的語氣與今日在酒樓中大不相同,顯得有些緊張。
方姓弟子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枚方形的玉石,在玉石之中有拇指大小一團紅色,正在不停跳動,鮮豔無比,“絕不會錯,掌門師伯命我****夜夜將血玉帶著身邊,這麼多年來從未如此。
倘使那劉吉安不是純陰之體,由為何會使血玉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我也試過了,離他越近,反應越強,反之則越弱。”
羅傑眉頭一皺,有些難以相信,“可是此人卻是男兒身,我仔細看過了,他骨節粗大,又生有喉結,怎可能是純陰之體?”
方姓弟子將血玉收回,“世間奇怪之事少有,但並不是沒有,純陰之體珍貴至極,而且這種人活下來的可能性又小,幾乎百年難遇。
如果將此人放走,恐怕再難有機會找到下一個純陰之體,這二十年來,沒有純陰之血餵養,山中雪狽產一胎,死一胎。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滅絕殆盡,要不要將此人收入派中,還請師兄早做決定,以免誤了大事。”
羅傑低頭揉著眉頭,一咬牙說道,“明日你帶著此人回山,將一切稟明三才師叔,倘使真如你所言,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他留下來。”
方姓弟子點點頭,道,“今日他不是想要去泰山麼?我們何不帶他同去,掌門師伯對雪狽一事最為清楚,他親自檢視,總是沒有疏漏。”
“可是,我們擅作主張,將此人帶到泰山,若真是血玉失效,豈不是要受責罰?而且此人來歷不明,心思深沉,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簡單的玉石商人。”
倘若此時秋心停了羅傑這番話,定要大驚失色,原來羅傑自始至終就沒有承認他玉石商人的身份,以各種理由想要留下他只是為了這個原因。
方姓弟子搖了搖頭,“師兄此言差矣,雪狽存亡關係到我派興衰,比之三宗法會更為重要,不存在什麼擅作主張之事。
而且萬一此人就是純陰之體,到那時師兄也是大功一件,下一任的掌門之位,也怕是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