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的看著他:“虎符之事,容後再議,西寧王此時要想的是,就算給了你軍隊、出師之名,你又該如何行事?”
李燦也跟著起身,“他就是一個渾身漏洞的篩子,要找他的不是還不簡單?比如本王的失蹤就能算在他頭上!”接著他狐疑的看著鄭元駒:“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你說呢,幫著你謀朝篡位,算不算陰謀,我所求的就是,國公的爵位和兵部尚書的官職。”鄭元駒再加上一句:“還有我的夫人。”
李燦露出猥瑣的笑意來:“衝冠一怒為紅顏啊!我說太子若是知道為了個女人失去了江山,該怎樣的悔恨!”他咧嘴而笑,意淫著舉事成功後該如何意氣風發。
鄭元駒嘴角露出嘲諷笑意來,一閃而過。
此時牆外傳來腳步聲,鄭元駒耳力好,隱約聽出了來人是誰,他面色一肅:“王爺稍後,我明日再來,商定出城事宜。”李燦聽了不住的搓手:“對,如今得快出城去,去南疆把軍隊先帶出來……”
鄭元駒拱手,出了屋子,來到牆角,一個鷂子翻身就出去了。三兩下開了後窗翻身進去。
“你怎麼在這裡?”屋子裡金盞正擦著眼角,看見鄭元駒進來,臉色一喜。
“世子爺,萬大人有事找您,還帶著一隊御林軍。”門口,是三治的聲音,鄭元駒蹙著眉,轉身就出去了。
……
“真是這樣的?”知畫不信,再三問老孫,老孫說的唾沫橫飛,斬釘截鐵,胸脯拍的雷響:“這還有假,我去那兒問夏媽媽要對牌去領咱們的碳,親眼看到世子爺從金盞姑娘屋子裡出來,衣衫不整的,萬大人還和他調笑了幾句,然後就帶人四處找了,見沒有人才走了的!不是還有婆子進咱們院子麼!”
知畫也顧不得鄭元駒是從誰屋子出來的事兒:“找什麼,好大陣仗!”
“說是有個刺客,刺傷了西寧王,如今到處尋呢,就怕賊膽包天的又傷了人。”老孫道,接著邀功般:“夏媽媽再三為難不肯給碳,見世子爺在那兒,虧得杜媽媽多了一句嘴,說奶奶這兒每日來領碳麻煩,世子爺就讓人送了許多來,我都放在小廚房後頭了,奶奶過完小月子是不愁的了!”
誰還顧得上這些,知畫敷衍了幾句,匆匆進了屋子,把鄭元駒的事略過不提:“……居然搜查到咱們府上來了!”只怕鄭元駒的地位可危!
“我瞧著來的婆子都客客氣氣的。”如意不以為意:“這是帶兵搜查,又不是抄家,慌里慌張的自個兒先亂了!”反說了知畫,知畫見如意這樣,心裡也略略安寧:“奶奶說的是,我是沒見過這樣事情的,只是西寧王都被刺傷了,聽起來怪滲人的!”
如意嘲諷一笑:“刺傷不刺傷的都是上頭的說法,咱們只管聽著就是了!可打發走了那些人?”
小郭氏管家還是差些,如今都還聽得到隱隱的吵嚷聲。
“剛走了,世子爺親自送了萬大人出門的。”知畫想了想,躊躇再三,咬唇許久,終究沒說鄭元駒從金盞屋子裡出來的事情,如意如今是伺候不得鄭元駒的,鄭元駒找誰不是找,總比在外頭養了人的強,況且,金盞終究是從這屋裡出去的,傳開了如意也能落個好名聲。
見如意神色淡淡的,知畫道:“今天老孫去太太院子裡要碳,恰好見著世子爺,世子爺讓人送了許多來,說是夠奶奶小月子裡用的了!”
“這時候去要炭?”如意瞧著天色,這都戌時了,外頭一片漆黑。
“管她呢,反正要來了!”知畫強笑道。
“恩,若是不夠還是從外頭買,你們該用的也別節儉。”如意吩咐知畫,知畫點頭:“咱們再不敢冷著的,若是凍著了害了風寒,反而誤事!”
“能這樣想自然極好。”如意說完就著知畫的手起身坐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