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僕幾人說話。
知畫忙起身給柴東家的示意,婆媳兩個福身就出去了。金盞只是笑著迎上去接過鄭元駒脫下的衣裳,笑道:“奶奶說舅爺過來住的事情呢。”
“也不麻煩,和子歸住一處就是了。”
當著老太太的面,如意不好問,如今只有夫妻兩個,如意才說出擔憂:“郭表弟能從四方館出來住麼?”
他如今的身份是蒙古王子。
“所以要先恢復外祖的爵位,他做郭家的世子。”鄭元駒說得淺淡,如意卻聽出了涼寒:“皇上這盤棋忒大了。”
鄭元駒看了一眼金盞:“你先出去吧。”
金盞心中再不甘,也只能福身出去了。
鄭元駒這才說:“也是舅舅不肯回來的緣故。”
“所以用反間計麼?”讓郭潤傑和蒙古那邊起嫌隙。
“也不算反間計,只是讓舅舅更多一些顧忌。”郭家祖上的榮光。身為郭家子孫的郭潤傑總要顧忌一二的。
“皇上的身體,真的就到這一步了麼?”步步緊逼,不留餘地。
鄭元駒心中再次感嘆如意的敏銳。他摟著她,苦笑道:“寧順,你也太聰慧了些。”
如意悚然,繃了繃身子:“沒有的事情!誰都能聽出來的。”
鄭元駒撫著她的背讓她放鬆下來:“別怕,我護著你呢。在外頭你也別怕,只是要藏拙些。”
慧極必傷,鄭元駒想到李煒,眸中神色變幻莫測。
“我知道呢,沒事誰去外頭賣弄。對了。你說好笑不好笑,我家二姑娘抓傷了蘇妹妹。就要哥哥娶了蘇妹妹,以後要求娶大家姑娘也不必找媒人了。直接叫自家姐妹打上門去!這真是把哥哥放在火上烤呢!”如意難得的帶出三分煙火氣,刻薄起趙如妙母女來。
鄭元駒咧嘴一笑:“我覺得這樣倒也省心,好在我已經娶了你了,否則哪裡找個姐妹來抓你幾把?”
他順著如意的話打趣,如意白了他一眼,自他懷裡掙脫開:“撇開二姑娘的那些事情,我倒是挺喜歡蘇妹妹的。”
蘇三是難得的和如意處的好的幾個姑娘,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如意說得不無惋惜。
“這事兒也未必不能成了。”安樂侯府趙家是天然的束縛。
如意睜大了眼,不敢置信。
鄭元駒高深莫測的笑了:“你問問慎言的意思,若是他想,咱們想想法子就是了。”
如意自個兒想了一回,就搖頭:“不必了,何苦拖累了蘇妹妹。”
攤上薛氏那樣的婆母和趙如妙那樣的小姑。
“一物降一物,或許有個兒媳在府裡,岳母能靜下心來好生修身養性也說不定呢?”鄭元駒道,不懷好意的意味濃重,如意搖搖頭,整天的硝煙瀰漫,只怕安樂侯府更難“安樂”了!
這時候知畫在外頭問,可要送水進來了,如意應了,折身進了淨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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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來者不善
“他們都是隨宅子賞的?”如意看著院子裡黑壓壓的一群人,頗有些吃驚。
“都是掖庭的官奴。”柴東家的回道。
“掖庭的官奴?”如意知道一個,叫上官婉兒,掖庭的官奴不都是給宮裡服務的麼?
“因為世子爺是隻身上任的,且又有寧王的情分在,所以皇上格外看重,就著了禮部配了人手連宅子一道賞賜下來。”柴東家的說的是感恩戴德,如意看著院子裡的低眉順眼的眾人有些鴨梨山大。
“知畫,你和金盞一道,把丫頭們的來歷名字問問,你瞧著有好的就留在院子裡伺候,給太太那兒備下些。”官奴,顧名思義,都曾經是做主子的,如意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