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知道就好。”李煒有了笑模樣,許諾道:“你是皇后,誰也奪不走,只是詔書遲些下罷了。”
“只是……”蔣子容看著李煒,心中沉沉的透不過氣,她不知一次想過,若是她和如意換了位置,才算是各得其所吧?“妾無礙,只是怕家母誤會,懇請了陛下允妾回去一遭。”
李煒哪裡肯,這不就是兩口子吵架會孃家麼!
“我……朕這就請了姑母進宮來。”李煒就要寫信,蔣子容起身,柔柔勸慰:“陛下和母后,如今這般也不成樣子,既然皇上心心所念,妾想著能不能去找如意妹妹說一說……”
提起如意,李煒面上帶笑:“你找她說什麼!”一副熟稔口吻,儼然如意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他見蔣子容毫不介意,遂說起了心裡話來:“那鳳雛真是個滑不留手的,只是不肯答應,估計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想著明兒就封了他做國公,鄭國公!梓桐,你說怎麼樣?”
蔣子容心中冷哼,只怕鄭元駒是壓根兒不肯的!她暗忖一番,有了大膽的主意:“不如陛下親自去瞧瞧如意妹妹,只要如意妹妹心中有陛下,這女生外嚮,哪裡還留得住?”
只要如意允了,鄭元駒是個驕傲的人,哪裡還肯要她!
蔣子容接著道:“如今三弟下落不明,邊陲總不能一直沒個統帥……與其讓鳳雛在京裡為難,不如……”到時候她跟了去,人不知鬼不覺。
“這……”李煒躊躇,他是將將大權在握的,如同孩子拿到心愛的玩具卻不知道如何啟動一樣,他對皇位從來沒有垂涎過,昭和帝地位太高,太過偉岸,他們只能高山仰止,乍然一下子給了他帝位,他尚不知如何自處。
“陛下!”蔣子容彎著眼笑了:“如意妹妹好人才,就是半座江山也換的,何況一個將軍頭銜?況且,您前腳收了人家夫人,後腳給人家兵權,也算是真的相信了他,這才不枉他和如意妹妹夫妻一場。”
李煒點頭,這也算暫時除去了如意見景生情的可能。
蔣子容接著謀劃:“您呀,先打發了他們兩口子走,半道上把如意妹妹接回來,這也就齊了你們的臉面。”不過短短几月,蔣子容儼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冷清寡情的了。
“寧順小產了,我去見她?”李煒還是怕著薛太后,蔣子容也怕李煒和薛太后走得太近了,聽從了薛太后的指示,薛太后看人最準,只怕會對鄭元駒斬草除根,那她可就真的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了。
“只怕陛下不知道,如意妹妹小產,還有隱情的。”蔣子容如玉觀音一般的臉上,帶著淺淡如浸水的字畫般的笑意:“鳳雛的孃親,容不下她……”
蔣子容把薛氏到處告訴人的事情說了,李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毒婦!”
他罵的是小郭氏。
“這不正好!陛下還要感謝她才是,若不是她,只怕妹妹要跟了皇上才兩難!”蔣子容這一勸說,李煒才轉怒為喜,道:“你要回去,就先去瞧瞧她,我就不去了……”他對如意是抓耳撓腮的想著,想得到她,可是如意如今在月子裡,他怕反而傷了她,讓她不喜。
……
鄭元駒站在城牆上,看著轆轆遠去的車隊,身後的二齊嘀咕:“往南邊兒去,怎麼走東直門?”
“你不懂。”鄭元駒意味深長的笑了,轉身下了城牆,守城吏鄭二帶著笑:“鄭大人貴腳踏賤地,不拘叫了哪位爺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