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有好戲看了,你讓小燕沒事躲著些,躲讓碧心和楊柳‘單獨’相處相處…”
這時候知畫面帶猶豫的進來,金盞問她:“怎麼了?”知畫搖搖頭,面色很是謹慎,玉環忙帶著丫頭們出去了,金盞還不肯,被玉環狠狠一拉,也只得跟著出去。
“你這是……?”知畫忙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來,上面寫著:“寧順親啟。”字型流暢,稜角分明。如意一凜,這“寧順”的小字,出了府裡的人,外人並不知道。
“婢子今日回家,就聽到門響,開門就見了這個。”如意接過來,撕開,好在裡面沒藏小刀片。
“明日辰時,梨園春雅間一敘。鳳雛。”只得這十三個字。
“鳳雛?”如意皺眉,這名字和耳熟,梨園春雅間?她恍然大悟,鳳雛赫然是李元駒的字!如意惱得把信恨恨撕了:“這混蛋!”這般肆意張狂,以為她是什麼?
下晌如意午睡初醒,就聽說門房哪裡送了兩盆秋海棠來,說是有人送的。如意看著兩盆開的正好的秋海棠,心裡冷冷一笑,這是那人在威脅自己不成?她狠狠得朝海棠盆踢了兩腳,一尺高的青花大盆堅硬的很,直痛的如意齜牙咧嘴,在原地跳了許久。
“門房那兒還帶了話,送花的婆子說若是姑娘喜歡,那就每天都送來……”玉環回話,如意真心是氣的想跳腳,李元駒這王八蛋!
薛皇后心氣也不順,這李煒怎麼就這麼不省心?聽著幾句攛掇就來說不肯要趙氏女,她氣的把易太平找來罵了一頓,易太平只是卑躬屈膝的叩頭請罪,多的一句話都沒有,跟沒嘴的葫蘆一樣,跟拳頭打在棉花上一般,薛皇后只得揮手讓他走了。扶著頭,只覺得痛得很。
詹姑姑給她細細揉著兩鬢,道:“娘娘,薛大奶奶話裡的意思…怕就是指的是太子爺吧?”
“可不是,我那嫂子是什麼人物?若我那妹子有她一半兒的清楚,我也就不愁了。這選秀在即,若到時候強行指給他了…他撂了挑子,小夫妻倆不和睦……”感情不好的話,那趙氏女做太子妃還有什麼意義呢?
“薛大奶奶說,趙家姑娘生的極好…不如讓太子爺見上一見,或許就有所轉圜?”詹姑姑提議。
“人家大姑娘家的,無事不出門,總不成讓太子紆尊降貴去安樂侯府見人家吧?況且,我那妹子…再從中作梗,只怕鬧得更僵!”薛皇后想到鄭氏話裡話外是趙如妙牽的線,慫恿了薛姒茵去胡鬧,心裡就團著一簇火。
楊柳心裡憤憤,碧心是什麼東西,也敢指使她做事兒,還專門指使她!小燕這個小蹄子乖覺,只在碧心身後給她捏腰捶背,跑腿的事兒都讓自己去做!而且,明明可以只跑一趟的,碧心偏偏一會兒想起來一件,一會兒想起來一件,讓她跑斷了腿,她趁著又去取線的時候就找了她祖母抱怨:“……什麼腌臢玩意兒,也在我面前擺正經主子的款兒來。”柴媽媽也氣憤:“柳兒你別怕,你只在我這兒不回去,若是完不成,吃刮落的可不是你。”楊柳這才笑了:“祖母,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呀,人家不愛進來伺候人。”雖說趙如妙屋裡有賞,她拿的都是頭一份,太太也愛找她問姑娘書院的事兒,可是趙如妙可是很少給她好眼色的。
“你這孩子,若不進來一遭,以後說親,都沒話頭。這侯府嫡出姑娘的大丫頭,說出去也很是說的響嘴的。”當初她本是想給柴躍求如意身邊的銀盤,大姑娘不肯,說是沒人可用,太太也不願意讓她和趙如意走得太近,把身邊的秋歡指給了柴躍。柴媽媽這才覺得大姑娘也太不馴了。
因著要準備繡品,趙如妙向書院請了假,無事就去薛氏院子裡轉轉,回來的時候路過自己院子的東廂,銀盤道:“姑娘,咱們去看看碧心姐姐繡得如何了?且嚇她一下!”趙如妙欣然應諾,悄聲自甬道上往東廂走,只聽得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