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可貴重了?”羅氏問,金氏實話實說道:“不算貴重。”滎陽興重禮,姑姑給的滿月禮可以以千兩來計。
“你大嫂每次送的東西都是過了我的眼的。每次都有單子在,你若不信大可看看……”
金氏還沒傻到那地步,忙道:“不用不用,既然太太都這麼說了,媳婦自然相信…媳婦誤會大嫂了…媳婦也是擔心,大嫂管著家,這般大張旗鼓的,於太太的名聲也有礙。”她暗忖,難道真的誤會小羅氏了?若真是這樣單薄的禮物,小羅氏哪裡會藏著掩著?怕是早鬧開了……金氏是皇商世家出來的,對錢財賬目算的清得很,但羅氏一力維護小羅氏,她也不能和婆母當面倔強。
“你大嫂親近孃家,一則是我總想著以後老二的事兒要求到哥哥哪兒,她和孃家多親近也就是咱們鄭家和羅家多親近;二則……你嫂子沒兒子,心裡沒底,她送東西給孃家也是在試探咱們…好安心,你還拿這話刺她!”羅氏這番話已經說得是剖心置腹了,她心裡沒底!金氏是不信的,有羅氏在後頭,她會沒底?但是金氏低下頭,一副頓覺得自己過分的模樣:“都是媳婦的錯……”
“一家人,說開了也就是了,你大嫂如今沒兒子,你該加把勁才是,或許等你開了懷,也能給她帶來好運道……”羅氏接著期盼起來,金氏不好意思,低了頭道:“多謝太太吉言,媳婦…媳婦定然不負太太所望。”
金氏面上羞愧而去,羅氏剛要叫人把小羅氏叫來,就聽見三福家的在耳邊說,二姨娘來了,她眼光幽深一笑,對三福家的說道了起來。
“太太……”一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婦人哭喪著臉進來:身上穿的是粉衫子,下頭卻是紫裙子,料子倒是極好的,就是不倫不類。這個婦人正是鄭善佑的二姨娘梁氏,原是人牙子賣到鄭家,後來跟了羅氏,又被羅氏轉送給了鄭善佑,因得是第一個開臉的,羅氏就給直接抬了姨娘。
“這是怎麼了?”羅氏問得很溫和,梁氏訴苦道:“…好不好也算半個主子…她彭氏和我都是梅香拜把子,半斤八兩罷了…何苦這般拿張坐致,裝出大家樣兒來?”絮絮叨叨沒說到點子上,羅氏耐著性子聽著,還讓三福家的給抬了繡凳來讓坐了。
“彭姨娘是良家出身的,老太太也肯抬舉她,就是我無事也不去找她的,你又去鬧她作甚?”羅氏勸慰著梁氏,梁氏激得起身,叉著腰道:“太太良善,那裡知道這小星做大的壞處,太太讓著她,我卻不怕她,論排行,她行六,我行二,先來後到也比她有資格;論對鄭家的功勞,誰不知道我頭個月抬了姨娘,第二個月太太就懷上了大爺,第二年東府的太太就懷上了駒大爺?誰不說我是腳頭硬的,最是旺子…她也來和我強!得了駒大奶奶的賞,尾巴就翹上天去了,我說看一看那荷包裡有什麼,也不肯…”顛三倒四的說了這半天才說了今天受到的“委屈”,羅氏笑道:“我以為多大點子事兒,駒大奶奶給滿府上下的都是荷包,你不拘找誰的來看看也就罷了,三福家的,你不是也得了一個?”
三福家的忙把如意賞的荷包拿出來:“這繡活兒真是好得很,也就駒大奶奶捨得隨意給了奴才們…怕是宮裡的活計吧?”
羅氏接過來,開啟,示意梁氏:“你看,都很尋常的銀錁子罷了。”梁氏親自拿過來:“喲,這個銀錁子真是乖巧,這從京裡來的就是不一樣。”三福家的說:“姨娘喜歡,若不嫌棄,就當是奴才孝敬你的。”梁氏嘴上推辭卻一把連銀子帶荷包塞進了袖子裡。
“既然焦三嫂子好意,我就笑納了。看那彭氏還拿什麼來和我顯擺,我看這個荷包比給她的那個還好呢!”梁氏得意得很,羅氏笑笑,道:“你可千萬別去和彭氏說,總歸是駒大奶奶的好意……”梁氏道:“我知道呢,太太…。”她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早想好了等下就去找彭氏炫耀。
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