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就向上善居跑去。
“世子爺,這些事兒怎麼能找大姑娘!”崔媽媽有些生氣,如意道:“媽媽你隨著哥哥去看著些吧,我不露面。”如意道,崔媽媽這才動身和趙如謹一道回去了。
“爺,莫擔心,月份小呢,就是不查,沒了孩子也傷不了大人的……不過瞧著嚇人罷了。”崔媽媽安慰趙如謹。
“不,不是,媽媽,好多血…怎麼喊都喊不應……”想到碧心若是,趙如謹心中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沒有管事媽媽就是不行,綠袖和綠衽兩個,怎麼能讓爺們兒家見到這些晦氣的?崔媽媽嘆氣:“不是請了大夫麼,爺你先別慌了手腳,咱們且去問問……”
邊說邊到了趙如謹的院子裡,這次來的是仁和堂的周大夫,他倒也沒因著是給丫頭瞧病就有所慢待,細細的把了脈,看了面相:“孩子是沒了,這脈息也微弱!不好!”他忙忙在藥箱裡翻了半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兩個姐姐,你們誰幫著把這要給喂下去,下紅不止可是要死人的!”
這下子兩個丫頭也都慌了,綠袖道:“婢子來幫著先生。”她把碧心扶起來,碧心依舊雙眼緊閉,全身癱軟。
周大夫又道:“尚需水和勺子。”綠衽心裡不忿,強忍著倒了一杯茶,又去茶房拿了勺子。
“茶解藥性,要白水!”綠衽巴不得碧心死了好了,這下徹底壓不住了:“你這先生好不省事,她是丫頭,我也是丫頭,她也不比我高貴,怎麼還要我一趟一趟的跑,只有茶水,先生將就些吧!”
“綠衽!不得無禮,去換了水來!”綠袖斥責綠衽,周大夫好脾氣的只是笑笑。
綠衽罵罵咧咧的出來就見趙如謹黑沉沉的臉色,嚇得兩腿一軟就要跪地。
“大夫來了?怎麼說?”他並沒聽到綠衽罵罵咧咧,綠衽忙道:“大夫讓端水去服藥呢。”
“還不快去!”趙如謹訓斥,綠衽起身一溜煙的跑了,麻利的把水端來,還體貼的連水壺一道提了進來。
崔媽媽在後頭跟著,親自去幫著把藥喂進碧心嘴裡,奈何她牙關緊閉,半晌都喂不進去。
“崔媽媽!”綠袖顫巍巍的,碧心的頭歪在她肩上,她往下逡巡的眼珠提醒著崔媽媽,崔媽媽看過去,只見夏日的薄被,兩邊也依然浸潤出一片紅來,崔媽媽嚇了:“大夫,大夫,快來瞧瞧!”
周大夫忙再次把脈:“這……這是血崩之兆呀!”他忙忙取出銀針來,給紮了幾個動脈大穴,可是碧心已經開始抽搐起來,伴隨著面色慘白,手腳冰涼…
“碧心,碧心!”綠袖大叫,碧心已然毫無反應了,趙如謹聽著這淒厲的叫喊聲忙跑進去,就見到碧心的手已經無力的耷拉在床弦上,面色慘白如紙,不是抽搐兩下,他忙上前去一遍一遍的喊,碧心毫無回應。
周大夫忙碌半晌,最終垂頭喪氣道:“在下實在無法可想了…姑娘的病來的太急,此乃血崩也……”他用袖子擦著兩鬢的汗,趙如謹愣在當場,半晌才道:“血崩……怎麼會…血崩?”
周大夫是個實誠的,解釋道:“《內經》雲:陰虛陽搏謂之崩,血崩者,血氣不聚,血流不止,多見於婦人產子或小產…只是姑娘月份尚淺卻小產血崩的,實在少見。”他絮絮叨叨,嗟嘆不已。
趙如謹只覺得耳內一片嗡鳴,血崩…這就是…碧心要死?
他曾糾結許久碧心的去留,孩子的去留,如今……呵呵,再也不用糾結了……他卻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看著床上面色慘白了無生息的女人,這是他抱在懷裡汲取過溫暖的女人,這是他第一個女人……趙如謹有些想哭,可是哭不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冷著語氣:“崔媽媽,麻煩幫著處理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突然有些明白,當初母親驟然長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