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意忙喊了一聲趙如謹,趙如謹也蹲下來:“你是好的……”
“世子爺……”知畫睜開了眼,清明一片。如意卻只想到四個字“迴光返照”。她低著頭泣不成聲。
“我在呢!”趙如謹不明白,知畫這丫頭要說什麼。
“姑爺……姑爺如今不在京裡……世子爺,護著姑娘……別……別跌進去了……別讓……姑娘……”趙如謹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意卻清楚,她緊緊攥著她的手:“我不會,不會的,你別擔心。”
知畫咧嘴笑了,清秀的臉上帶著灑脫和眷戀:“只是苦了慶哥……他要再娶了,姑娘幫看著……”她如今牽念的,是在鋪子上的柴慶。
“就你一個,不許娶!”如意霸道的哭道,知畫溺愛的看著如意:“還是孩子氣……想當初……”她微微笑著,再沒了聲音。
“知畫……”如意攥著她軟軟的手,淚如雨下,撲在她懷裡就哭開了,誰都脫不開,還是趙如謹見不是個事兒,在她脖子上拍了一掌,她才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就是這樣,手都攥著知畫,就是蔣子寧這等灑脫男兒也別開臉,有個子弟嘀咕:“不過是個丫頭!”
他一眼瞪了過去。
……
“放開我!”鄭元駒直掙扎得額頭青筋暴起,對金盞喝道。
金盞只瑟縮得搖頭:“世子爺喝茶。”鄭元駒別開臉:“放了我,我不走就是了。”他忍下噁心,哄著金盞,心想小郭氏怎麼這樣行事!
“太太吩咐……”鄭元駒突然嚷起肚子痛,金盞嚇得手足無措,一溜煙跑去找小郭氏了,小郭氏來的時候只看到鄭元駒弓著身子,被反綁著手和腳,一動不動,她心疼得很,忙喊了他名字,也沒聲響,就吩咐人把他的繩子解開,他就翻身坐起,推開了人下車去了就要回去,小郭氏尖叫:“不許去!”
他頓住:“太太是要兒子再無顏面回京了麼?”
“你是鄭國公,駐守西寧,手握兵權,就是回了京裡,誰敢說什麼!”小郭氏藏不住的焦急。
“賣妻求榮得來的?兒子不稀罕!若是太太還要我這個兒子,就讓兒子回去,否則……就恕兒子不孝!眼裡沒你這個太太了!”他幾步往前把打頭的管事拉下馬,自己翻身上去,小郭氏在身後不住的喊他,他正要揚鞭開跑,就看到前頭塵土飛揚,他微微眯著眼,來人都是蒙面劫匪打扮,他臉色一變:“準備,有劫匪!”
他下馬就從排軍手裡解開了一把刀拿在手裡,等馬群走進了,約二三十個蒙面大漢拿刀就一陣亂砍,一時之間雞飛狗跳,女人尖叫。
……
“還沒回來?”如意問誠兒,誠兒端著托盤,搖頭,崔媽媽擦著眼角:“奶奶多少用些。知畫今天下葬,你總要有有精神去走一遭。”如意這才轉過頭:“都七天了?”雖說知畫是橫死的,因為如意堅持,停靈七天,以她姐姐的名義下的葬,該走的過場都走一遭。
“是呢,大爺怕是路上耽擱了。”崔媽媽安慰如意,如意呵呵冷笑:“七天了!難道他母親還能一直綁著他?媽媽,別騙我了,我……成了棄子了……”她顯示笑了,接著低頭哭,信兒跑進來:“奶奶,他來了!”
她說的,是李煒。
如意搖頭:“我不見,誰也不見!”
但是這次李煒卻沒了耐性,自己進來,眾人也不敢攔著他,他強忍著怒氣:“你多少吃些。”
“吃些?我不吃!本來該死的是我!我要是跟知畫一樣躺在那裡,你是不是也要逼著我吃!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李煒,小郭氏不會帶走鄭元駒,鄭元駒要是在,她未必就會遇到追殺,知畫也就不會死。
李煒揮手讓下人退下,誠兒信兒沒多說的,崔媽媽看了一眼如意,不肯走,李煒沉下臉:“好大的膽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