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哭,阻了你的輪迴路,下輩子……你要做個主子,別做奴才……”
道士在後頭敲敲打打。誠兒幾個在前頭哀哀哭泣,下葬、填土、壘墳,如意都木然的站在旁邊。折騰了快一個時辰,才安置停當。誠兒兩人站在瞭如意身後,柴慶擦了眼,跪在如意跟前:“小的求奶奶允了小的自由身。”
如意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想著他和知畫並排而立、眉目裡頭都是情意的模樣:“慶哥兒,你要求去也是應該的。”
“奴籍不得從軍,小的想從軍,習得一身武藝,若是小的有一身武藝也能護住……”他說不下去了。如意卻明白:“她……本是為了我,我在是非裡頭,你們都離得我遠些的好,我這就賞了你們一家……”柴東噗通跪下:“奶奶!小的情願守著奶奶!”
柴東家的也這樣道:“慶哥兒也是一時想不開,媳婦這一下子去了,這孩子犯了左性……”
柴慶卻磕頭:“小的是真心想從軍!”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出人頭地,若是他有本事,知畫也不必再回去伺候如意,也就不會遭遇不測,說一點不怪責如意。那是假的,可是他不能說出這些。
“恩,我允了你就是了。”如意說完。深深的看了知畫一眼,轉身去了。
……
李煒臉色鐵青的看著下頭跪著的薛國公,把摺子丟在地上:“好得很!好得很!這個耳光扇的響亮!朕的親外族駐守的地方,朕的親外祖才剛剛從那兒回來,這會兒卻在老三的慫恿下反了!好得很!好得很!薛國公,你好樣的!”
“老臣惶恐!”薛國公跪著埋著頭,見李煒一言不發,遂磕頭:“老臣自請出戰,平此叛亂!”
李煒看著他花白的頭髮。抖抖索索的模樣,這個老人也曾抱他在懷裡逗弄。如今:“廉頗老矣!薛國公,朕……你可知南疆軍中善戰者何人?弱點在何處?”
他直問了問題重心。薛國公聽了滿腹欣慰,李煒如今頗有帝王決斷了,他一直擔心,這孩子長在薛太后手上,先帝對後宮看的淡,連帶的對太子也沒太祖對孝賢的耐心細緻,唯獨對大皇子,如今的蜀王看顧些罷了,就怕李煒缺少了決斷,如今看來……
“此次南疆叛亂,善戰的幾人裡頭不知道還留下了誰。”薛國公嘆口氣,李煒親自扶了他起來坐著,聽他說起南疆軍中的諸人性子來。
前朝不穩,後宮難安,蔣子容躺在珍寶館的床上,死氣沉沉的,直到宮人說大長公主來了,她才泛了些活氣:“母親!真個兒走了麼!”
“可不是!走了也有七八天了!你這樣子做給誰看!還不快洗漱了,如今西寧王領著南疆叛軍往燕京方向追趕呢!”平元恨鐵不成鋼。
蔣子容擦著眼:“母親!他不肯等我一等……”她都那般自降身段對鄭元駒說了心事,鄭元駒還是拒了她!
“哪裡是不肯!聽說是郭家那女人綁了去的!”見蔣子容這樣自怨自艾不是個事兒,平元索性把事兒說明白了,蔣子容這時候眼裡才有了光輝,可是沒一會兒光輝就散了:“她……難道是皇上……?”
平元這才想到這一層,蔣子容嚇住了:“皇上知道我的心思?防著我?”否則如何不按照她提的計劃行事?
“別怕!如今之際,你既然走不脫,少不得要兜攬住皇上,如今前朝不穩,你這裡一定要穩住。”平元給蔣子容出主意。蔣子容卻先灰了心:“兜攬住?怎麼兜攬?我又不是趙氏!”這話裡滿滿的怨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