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聽了這話,瞠目結舌。
“怎麼不行?你們西府的姑爺,姚家二爺,你知道吧?就是和咱們大爺是拜把子兄弟,這會兒估計正去開封赴任呢。”
“開封赴任?”任二旺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不是,新上任的開封知縣,誰都知道那是一個跳板,最多三年就升開封知府,還不是和咱們爺交好的緣故?”和崔管事熟絡了,崔管事也是一個話不少的人。
任二旺的半信半疑:“不都說是彭知縣……”
“有他什麼事兒,連兩個杯子都找不到。”崔管事啐了一口,任二旺吞了吞口水。
“記著,只要討好了咱們大爺,有你的好處。去把你的東西搬走吧,瞧你那樣兒!就是討好了大爺,大爺也瞧不上你,諾!這是一千兩,那顆珠子的錢。”
崔管事丟出一千兩的銀票來,匯通錢莊的票子,全大燕都能匯兌的。
任二旺陪著笑把錢推了出去:“等萬大爺把東西都瞧了,咱們再說錢的事兒。”
一顆東珠一千兩!這真是做夢都要笑醒的事兒!任二旺也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兒。
“至於東西嘛,就先放在萬大爺這兒,勞煩崔管事歸置歸置,免得擋著了萬大爺。”
大不了今晚一晚上都別睡著,死死盯著那邊。
崔管事才有了笑模樣:“既然這樣,你就先回去。”
任二旺笑著弓著身子出去了。
桃源居又鬧了一夜。
苗氏起床問道:“這是怎麼了?”
三七說:“聽說是老太太又塞了一個人給大爺。”
“她就沒攔著?”苗氏問的是羅氏。
鄭善佐皺眉:“你怎麼總盯著大嫂,這是為了鄭家的子嗣,大嫂哪裡是那不明事理的。”
大清早的,苗氏就被氣得不行,道:“鄭家的子嗣?鄭家的子嗣在年姨娘肚子裡呢!”還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
“你真是,她還不是替你生的!”鄭善佐以為苗氏是吃年氏的醋。
苗氏也怕事情弄左了。到時候年氏出了事兒她脫不掉干係,就笑道:“我說正經的呢,年氏生了孩子。我要抱來養的,或許也能給帶個弟弟妹妹來。年氏生的孩子,小名就叫招弟。”
三七噗嗤一笑,鄭善佐想到要當爹了,也樂得很:“隨你,隨你。”
等他進了淨房,苗氏垮了臉:“去問問究竟怎麼回事兒,我呆會兒好去找駒大奶奶說道說道。”
三七猶豫:“太太,咱們和東府走得這麼近……”也不怕犯了忌諱。
苗氏怔怔的盯著銅鏡裡的芙蓉面容的婦人:“我原些倒是小心翼翼的。誰都不得罪,你瞧瞧……就這樣都容不下……還不如敞開心思放肆著過,她們總不能拿一把刀殺了我!”
三七也不好受,只得福身匆匆出去了。
如意聽得花間娘傳來的訊息,高興極了,興沖沖就去書房要告訴鄭元駒,就瞧見外院書房門口,未雪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碗稀飯。
“婢子見過奶奶。”多日不見,未雪倒是依舊低眉順眼。
“你怎麼在這兒?”如意瞧著她說不出的膈應。
“大爺在開封的那幾天都是吃的婢子熬的燕窩粥。所以這就給大爺熬好了端來。”未雪回答,不帶半分炫耀之意。
如意氣悶,面上笑的越發開懷:“馬嫂子。這及春的小堂妹真該捱打,怎麼能讓雪姨娘做這些粗活!”
花間娘忙道:“確實該打了,這幾天不收拾,就看不清自己的斤兩來!”
這番指桑罵槐,直把未雪氣的咬緊了唇。
“雪姨娘,這送茶飯的事兒還是交給奴婢來做,免得累著了你。”玉環笑的柔柔的,去接過托盤,未雪還不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