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出事,站在她身邊給她順著氣,薛氏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你說,大姑娘院子裡兩株秋海棠是怎麼回事?”
“是…是後門的守門婆子送進來的,說是點名給大姑娘的,送來的人還讓帶話,說……大姑娘若瞧著喜歡,就再送來。”秋喜低著頭,不敢看如意,她再傻也知道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了!
“哦,大姑娘,不知這秋海棠是誰送的?我親自問了守門的婆子,說是幾個面生的小廝由一個穿著體面的婦人帶著送到門口的,因看著像是誰家的管事婆子,這才給你送了進來。大姑娘不如說一說,究竟是誰,也好讓咱們正經的回禮不是?”薛氏這話說得倒是順情順理,如意抿嘴一笑,燦若朝霞,只震得趙紹榮心神恍惚,恍然見到崔元娘一般,薛氏心裡恨極,真想撕了趙如意這張死人臉。
“我還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這門房婆子也奇怪的很,帖子也不要,名兒也不問,就把這些送進來…太太,您也該抽空整頓整頓這府裡的規矩了!”如意道,只把薛氏氣的氣血上湧:“你的意思是我安排了人來害你不成?那你說,那點翠頭面是怎麼回事?說是世子爺送的…秋喜整日在你院子裡,可不曾見過世子爺派人送了東西來…況且,世子爺的積蓄都在他的院子裡不曾動過…難不成玉寧齋還能賒賬不成?”趙紹榮聽著這話也心裡一沉。玉寧齋有貴人在後頭,概不賒欠,貨到付款的規矩,這京裡誰不知道!
薛氏也不等如意說話,一股腦兒把如意的“罪行”說了:“你跟老太太說,去玉寧齋給蔣姑娘買生辰裡,可是最後送出去的不過你親自送畫的一幅畫罷了,你這般隱藏行跡,又讓人說嘴,道咱們府上小氣……”薛氏“痛心疾首”:“大姑娘,你眼看著要選秀,這般做法,若是讓人知道了……老太太…這……”她又氣又為難,老太太也很失望:“意丫頭,你……侯爺,你瞧著,這…”老太太也看見了兒子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也怕落了埋怨,母子生分了。
“大姑娘禁足在上善居吧,選秀前都別出來了。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在選秀後一律發賣!”趙紹榮也認定了如意“有違閨訓”。
薛氏竊喜,若是被禁足在上善居,看她不揉搓死這個小賤人!
“父親!”如意喊道,重重的一叩頭,想把事情縷清楚,說給趙紹榮聽,薛氏急了,忙給柴媽媽一個眼色,柴媽媽手上一動,老太太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現場一片混亂。薛氏還不忙讓林媽媽“請”如意回去,說是“按著侯爺的吩咐來辦。”
上善居里,崔媽媽和知畫等人都急的不行,等如意毫髮無損的回來,才放了心,林媽媽卻著人把上善居的院門合上,還落了鎖,崔媽媽忙到門口:“林媽媽!林媽媽!你怎麼敢……”林媽媽在門外冷冷一哼:“這是侯爺吩咐的,以後一日三餐我會按著太太的‘吩咐’給你們送來。”
“這……”崔媽媽沒了主意,忙去看院子裡站著的如意,見如意麵容已經沉靜如水,心裡氣苦:“我苦命的大姑娘…”說著說著就想到崔元娘,又苦起崔元娘來:“……太太你怎麼就去得這麼早…留著姑娘受苦…老奴沒有用……護不住大姑娘……”知畫忙要去扶著她起來,如意冷冷道:“讓她哭!看她哭到死能有什麼用!”崔媽媽一嚇,失了聲。
如意道:“把丫頭們都叫進來!”
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