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拳頭:“安慶侯跟隨了先帝多年,可是一直未封國公……微臣一直在想,這是為何,憑著安慶侯這些年的功勞,就是一等國公也足夠的,先帝為何一直壓著他?儼然就像是……像是對待宦官一類的,給財不給勢。”
“就是怕,封無可封。”蜀王一語中的,知道郭子歸所說的安慶侯手上的先帝私兵應該是真的。
“只是,為何連郭駙馬也忌憚這支私兵?既然可以除掉安慶侯,一則為郭家滿門報仇,二則也算斷了先帝的左膀右臂,難道這支私兵還,武力居然讓蒙古都忌憚麼?”魏無忌順著話闡述開。
“只怕他除掉安慶侯反而成全了先帝。”鄭元駒說得毫不忌憚,蜀王點頭贊成:“我隱約也察覺了父皇很多時候對安慶侯是極不滿意的,可是直到駕崩前半年才開始把他的世子給捋了。”
而且一直壓到現在。
“西寧王所說的,先帝之死有貓膩可是真的?”魏無忌問蜀王,蜀王沉思回想了許久,才道:“這個只怕未必,父皇就是對自己身體情況有所察覺了,才開始漸漸減除安慶侯羽翼的。”抬舉張家,制衡萬家,壓制蘇家。
“蘇國公可有訊息傳來?”蜀王又問。
一個專門負責訊息傳遞的幕僚覃遠通起身:“還沒有,倒是前幾日有一次緊急戒嚴,準進不準出,前後也就三個時辰不到,似乎是在找人。”
“可知找的什麼人?”魏無忌忙問,覃遠通搖頭:“每個城門都派了人來一一檢視,後來在南門那裡找到了,聽說是個女人。”
魏無忌和蜀王都不著痕跡的看了鄭元駒,見他面色淡然如氤氳開的水墨畫,帶著淺淺的疏離。蜀王遂正經了神色:“這事兒不必查下去了,如今宮裡情況如何?”
……
“一直說來瞧瞧你。”司馬伕人看如意穿得素白孝服越發添了三分娟秀,暗忖,著要想俏,一身孝,果然是有道理的。
“多謝夫人好意。”如意迎了她進屋子:“夫人本不該來的。”她理了理袖子,司馬氏笑了:“如今多少人想著要走你的路子呢,只是你不見罷了,你可聽說了,安慶侯封為萬國公了。”如意點點頭:“說是讓去南疆平叛?”
司馬氏點點頭:“我那小姑子,還是隔房的,如今可是得意得很,如今人前人後一口一句嫂子嫂子的喊我。”她說的是安慶侯,現在的萬國公夫人蘇氏。
如意就是笑笑,司馬氏揮手讓人退下了,這才正色:“我說的話是作數的,那日是我夫君組織了西山軍營的演習,恰好就來救下了你。他冷眼瞧著,回來說如今軍裡,堪培養做將領的,也就趙如謹一人,其餘的或多或少都有不足。”
提到趙如謹,如意心裡閃過一抹暖意:“只是家世礙著了他。”不無惋惜。
司馬氏搖頭:“一朝天子一朝臣,安樂侯為皇上寫了罪己詔,可知是要重新啟用了,未必就容不下你兄長。”
如意知道這一切都建立在什麼條件上,她面上閃過一抹痛苦神色,司馬氏嘆氣:“我來,不是勸你往那條路上走的。”她肅著臉:“那條路……翻覆只在一瞬間,你最好別走。”
如意愕然。司馬氏解釋:“萬貴太妃前日被遣到西山姑子庵裡頭去了,今天就傳來沒了的訊息。八王爺,如今被丟在宮裡,雖然不曾虧待了他……可是父母雙亡,儼然孤兒,太后因為生病被關了起來,皇后……我冷眼看著,如今也走了樣了,全然沒有姑娘時候的溫柔,倒是把架子端得足足。”
“她被關起來了?”如意關心薛太后,這個劊子手,她曾不止一次想要報仇。
“也不是被關,說是因為哀傷先帝去的突然,整日有些神思恍惚,否則哪裡容得下崔貴太妃如此放肆。”司馬氏索性說起宮裡事情:“如今宮裡,只皇后做主,把你孃家妹妹、我家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