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日法王稍微鬆了鬆手上的力道,然後彎腰向佈下看去。
只見一根細細的白線一直向下,連線到桌面上。
不,確切的說不是桌面上。
而是一個一指厚,一掌長的血包上面。
猩紅的新鮮血液被一層不知名的薄膜包裹住。
那根白線連結在血包的開口處,稍微一用力便可將薄膜撕開,讓裡面的血液流出來。
“你們過來看。”
搞清楚其中的關竅,皓日法王朝身後兩人招了招手。
“啊?不、不用了吧,明兄發現什麼了直接跟我們說就行。”
柳玉竹表示拒絕,並死死拉住了時景的衣袖,不讓他上前。
皓日法王無奈道:“不是鬼,就是個小小的機關。”
“機關?”
柳玉竹半信半疑,時景已經趁機抽出自己的袖子,走上前去。
那小小的機關一目瞭然。
“就是這個......”
皓日法王說著,一使勁,猛的掀開了桌上的白布。
輕微的撕拉聲後,血包應聲而碎。
新鮮的血液瞬間在桌面上流淌開來。
“這......是誰在惡作劇?
嚇死個人了!”
柳玉竹猛扇著手中的扇子,彷彿想將之前自己糟糕的表現全扇走。
時景就靜靜看著他表演。
這人明明是個高手,也明知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了,但就是熱衷於演戲。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表演型人格吧。
不太懂,但尊重。
皓日法王挨個將所有白布都掀開。
倒也不是所有桌椅都被安了機關。
只是越靠近門口,機關佈置的越密集,被發現的機率也越大。
時景從桌上的筷子桶裡,抽了一根筷子,輕輕挑起了血液中那一層薄膜。
透明的,薄薄一層,被血浸染了,卻並沒有被血液滲透。
他只挑起了那麼一小會兒,最上面的血液便已經全部滴下,露出薄膜的原貌。
唔,看起來像是做手術手套的好材料。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夠不夠堅韌。
這般想著,他又抽了幾根筷子。
一手拿著一雙筷子,夾著已經瀝乾血液,看起來乾淨通透的薄膜,又是戳,又是扯的。
“(⊙o⊙)…風兄,你這是做什麼?
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
耳邊響起柳玉竹的聲音,時景動作頓了頓,往旁邊挪了一步。
“柳公子,你嚇到我了。”
“啊?哦,抱歉抱歉,我只是害怕,但又有些好奇。你擺弄著東西做什麼?”
柳玉竹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下,另一手猛扇了幾下。
“沒什麼?沒見過這種材料,好奇而已。”
時景說著,用筷子將那透明薄膜用筷子卷在一起,然後用一塊布包了,拎在手中。
“你該不會要帶回去吧?”
“嗯。”
一樓看的差不多了,除了桌子上的小機關,別的倒是沒什麼稀奇。
時景朝二樓走去。
樓梯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也吸引了皓日法王的注意。
擔心時景會出事,皓日法王也跟在時景身後往樓上走去。
見他們兩人都走了,柳玉竹也小跑著跟了上去,嘴裡還嚷嚷著:
“等等我,別留我一個人啊!”
二樓應該是姑娘們接客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佈置的各有不同,有的仙,有的雅,有的豔,有的古拙,有的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