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符,送與李應,另外,把他手中的尋常兵器也都一併相送。
這些兵器雖然是尋常,但也只是以秦先羽的眼力來講,不演算法寶便只是尋常,可實際上。這些兵器都屬神兵利器。
李應得了這些,大喜過望。極為感激。
當夜,秦先羽便留宿於村莊之中。
……
月至中天。
秦先羽趁夜入了黑風山,回到當初凝煞之地。
這裡已經沒有兇獸,也再沒有鬼物,他來到當年埋葬那個道士的地方,躬身下拜,口稱祖師。
如今已經知曉,這位師祖就是白雲觀的祖師。
秦先羽拔出清離劍,劃出一片山壁,給白雲真人立了碑,也僅是立碑,並未再把白雲真人的屍身葬到什麼風水寶地,畢竟入土為安,不好再打擾祖師。
“當年祖師被人追殺至此,便是上界仙人在後追殺?”
“難怪,祖師死而不腐,明顯道行深厚,但一身沒有多少寶物,而一柄符劍也是殘缺,如今想來,卻是被人追殺,寶物用盡的緣故了。”
“記得祖師手上曾有大道至簡的字跡,想是修煉先天混元祖氣的關鍵?”
秦先羽已明白昔日大概事情。
白雲觀祖師因為創出有關先天混元祖氣的法門,因而惹了災禍。而觀虛師父天縱奇才,居然也憑此創出先天混元祖氣的法門,或許其中還有祖師遺留什麼字句,稍有點撥之效。
秦先羽嘆了口氣,施禮之後便即離開。
“當年跟我一起來此凝煞的那位姑娘,也不知去了哪裡?”
秦先羽心中微動,思忖道:“當今天下,重男輕女,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就算是識字的女子也是極少,何況是能夠修煉道法的女子?我自修道以來,只有寥寥幾位女子修道而已,卻也不曾聽過有這樣一位姑娘。”
“她年紀輕輕便修成地煞,而且是女兒身,大德聖朝之中,應該是大有聲名才對。”
秦先羽覺得當年那少女渾身迷霧,倒是看不透了。
……
天明。
秦先羽辭別了李應等人,離開村莊,來到淮水。
淮水依然洶湧奔騰。
當初蛟龍的兩個爪趾痕跡,已經被青草覆蓋。
當初就是在此觀看蛇化蛟龍,從而凝成蒼龍,可是蛟龍如今已經離去。
昔日那個樵夫也不在此,多半是受過驚嚇,不敢再到附近砍柴伐木了。
想起那個樵夫,秦先羽默然半晌。
原本他對這個樵夫觀感不錯,但在太上離塵天玥寶珠之中,抽掉了這個樵夫的影子。如今憶起昔日與這樵夫的對話,一字一句還在心中,十分清楚,可對於這樵夫,已經沒有半分親近感覺,只有一種陌生疏離。
倒是成樹公和李應沒有抽掉虛影,依然有感激之意,因此才會故地重遊,再度往那村莊一行。
可是對於這樵夫,已是形同陌路。
秦先羽默然片刻,嘆了聲,足下一點,有風吹拂,有云霧繞身。
他騰雲駕霧,飛過淮水兩岸,已不必再借渡船過河,輕易在南岸停下。
“淮水六府?”
秦先羽笑了笑,往前走去。
他行走在山林之間,行走在小路之中,有時順著大道官路而行,時而翻山越嶺。
不管前方是有何阻礙,都攔不住他。
他一直往南行。
他只認得南邊,不識得道路。
“回來了……”
“豐行府。”
三百十九章棄文求道者
豐行府。
“城東那個秀才,今年居然放棄科考,每天只在荒山野嶺晃盪,像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