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碎花斷樹。陳嘯天和陳軍早就被驚醒了,爺倆默默地在遠處看著沒吭一聲。
“大哥遇上麻煩了。”陳軍嘀咕道。
“是不是有人下手了,哼,殺了他。”陳嘯天突然冷冰冰哼道。
“估計不是江湖的事,應該是官場上的一些麻煩。我聽岳父說過了,大哥最近在爭取紅蓮開發區那個位置。估摸著是這事出了什麼漏子。”陳軍略顯遲疑,說道。
“唉……”陳嘯天嘆了口氣,這方面的事他就沒什麼辦法了,不是靠拳頭能解決的事。
“我去問問岳父。”陳軍抬腳走了,陳軍的岳父是省城市委書記段海天。
梅子靜靜地躺床上等著,一直等到了大天亮也不見葉凡回來。穿上衣服出了院子,發現陳嘯天正在收拾滿地的殘局。
“先生開車走了。”陳嘯天臉色不好看,頭也沒抬收拾著地下殘葉。
“嗯”梅子應了一聲,默默地蹲下跟陳老頭一起收拾起殘花敗柳來。
陳老頭從來把梅子當成葉凡的侍女,而陳老頭自己卻是把梅子當成自已親生女兒一般對待著。在陳老頭心中,葉凡還是主公的位置,陳老頭,大部分思想還是處於是清朝封建時期。
“他要你了?”陳嘯天頭也沒回,問道。
“還沒有,本來昨天晚上他突然想要了,不過,一下子又衝了出來。”梅子那臉一紅,輕聲說道。
“唉,傻丫頭……你可得想清楚了,他是沒有半點名份給你的。這個在舊社會,叫人小妾,在新社會,叫情人,那是連半點名份都不會有的。他是官員,他得注意影響。”陳嘯天嘆了口氣望著山坡下大門的方向。
“我懂這個,我只想給他彈彈琴,只要他高興就行了。”梅子點了點頭,看了陳嘯天一眼,又說道,“我還怕他不會要我的。”
“不會的,什麼時候想起了他會的,只是,這事不急。”陳嘯天看上去是個大老粗,實則是精明沉穩著。
“嗯……”梅子點了點頭,不再吭聲,默默收拾了起來。
三天後,齊振濤來了電話,有些消沉口吻,說道:“段書記據理力爭,鐵書記舉了許多例子為證,我也講了很多。唉……”
“我知道了齊叔,謝謝你們了。我知道,在這件事上,郭書記態度有些不明朗,甚至可以說是模糊。
那天我找過他侄女郭秋天,她說是給我說過了,只是郭書記並沒表態,我知道,我的資歷太淺了,郭書記也許另有中意人選。
不過,這德平我也不想呆了,羅州市我更不會去的,與其呆下去兩頭為難,疲於應付,不如離開。
齊叔看看省裡一些廳局機關裡是否還缺人。還有,那個位置給誰拿去了?我只是好奇,並沒其它什麼想法。”葉凡忍住心裡的失落,本來在見過郭秋天後葉凡就知道估計是沒戲了。
只有段、鐵、齊三人恐怕力量不夠。不過,心裡還是存在著一絲幻想和僥倖罷了。現在,齊振濤的一個電話,那是徹底打碎了心中的幻想。
“那行,我查一下,給你弄個處長位置不難。至於副廳,我試試吧,估計希望不大,因為你沒有當縣委書記的經歷,不好說話。並且,這次的事既然上了省常委會,人家盯得緊。不過,那你先說說你想去什麼部門。”齊振濤有些不好意思。
“我聽齊叔安排就是了。”葉凡不想多說,掛了電話後久久難以入睡。
“天牆公路,去他**的,億元鎮長,去他孃的,天大的成績有屁用,不如人家豪門放句屁話,老子不是狗命”葉凡一腳踢去,床頭櫃撞在牆上立即碎成了破柴片。
梅子進來了,嘴唇抖瑟了幾下,終究沒說話,那眼眶中,全填滿了淚珠子,她,默默地收拾著。收拾完後正要轉身,葉凡突然說道:“你就在這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