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方乃是盧元宗暫時歇住之處,道友飛凌於此,凌駕我盧元宗上空,此乃極大侮辱,若不給個交代,恐怕盧元宗上下,沒有誰能答應。”
秦先羽面色不變,他略微思忖,盧元宗有什麼高人都可不懼,甚至來上三五個龍虎巔峰之輩,他也可憑藉諸般蠱蟲及鐵嘴神鷹,立不敗之地。可真正讓他忌憚的,還是盧元宗那位太上長老,儘管外丹成道,屬於偽仙,但畢竟是超脫凡俗,得道成仙之輩,非是凡人可比。
深吸口氣,秦先羽緩緩問道:“陸長老是要如何?”
陸陽笑了笑,說道:“只須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便可。”
秦先羽道:“你要什麼交代?”
陸陽看向阮清瑜,微微笑道:“道友辱及本宗,原是不死不休之仇。但本宗太上長老素來喜愛年輕貌美女子,你若將此女獻上,定可使本宗太上長老滿意,從而赦免罪責。”
阮清瑜面色變得煞白。
秦先羽平淡道:“你之所以攔下我,便是為此?”
陸陽稍微撫須,點頭應道:“正是。”
所謂飛高在空,辱及盧元宗,不過只是藉口,即便秦先羽降下雲端,徒步行走,以示尊重,但該來的麻煩,終究會來。
“不瞞道友,本宗太上長老喜愛年輕貌美之女子,你身邊這位,恰好有這個取悅太上長老的資本。”陸陽笑道:“倘如道友給我一個薄面,便將此女放下,你自離去,即是皆大歡喜。”
秦先羽平靜道:“若不然?”
“如若不然……”
陸陽笑了笑,面色驟然一冷。
他把手一揮,有烏光化索,打了過來。
“那你便去死罷!”
隨著陸陽一聲怒喝,眼前一道黑光閃過。
秦先羽緊握清離劍,猛然一揮,將黑光一分為二。
陸陽退了一步,手執黑法長索,面露森冷。
這年輕道士無門無派,乃是散人,傳承有限,就算再如何天資過人,也只是修道之上的天賦,論起鬥法,定然不如於他。
儘管這年輕道士的修為已經逼近於他,但越是年輕,便顯得底蘊越是淺薄。
越是如此,陸陽便越是有恃無恐。
“得罪了我盧元宗,是個什麼下場?”
陸陽冷聲道:“你想明白了?”
“放眼盧元宗,除了你那個所謂的太上長老之外,還有誰能入貧道眼中。”
秦先羽一手拉著阮清瑜,一手持清離劍,立在高空,神色漠然,只聽他平靜道:“下面沒有盧元宗太上長老的氣息,你這裡僅有兩位龍虎真人。就憑你們兩個,招惹貧道,是個什麼下場,你是否也想明白了?”
三百八十章呼吸之間殺龍虎
空中猛地一聲驟響。
青天白日起雷光!
那是一道劃破天穹的雷!
陸陽退了數十丈,渾身狼狽,青煙直冒,他臉上滿是炭灰色,髮絲焦灼,難掩驚駭。
秦先羽如今五寸金湯玉液的法力,施展起掌心雷來,比之龍虎巔峰真人施展出來的道術也不遜色,且是猶有過之。陸陽雖然修為勝過秦先羽,又如何抵得過這一記掌心雷?
陸陽儘管未死,實則傷得不輕,臉色難看,不免驚惶。
一個散人修道者,身上的氣息比他稍弱一些,竟如此厲害?
雷法?
這乃是天威,仙人之法,若說某個大派宗門的真傳弟子也便罷了,可一個散人修道者,如何能有?
他臉色驚駭,正當說話,便見眼前那人倏忽逼近。
陸陽將手中的黑法長索猛然一揮,就將那人打作一片清氣。
眼前清氣散去,仍見那個年輕道士還在眼前數十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