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嗎?”
這條環島路線路燈由近及遠,盡頭是島上的咖啡廳,也為選手開放,不少人在裡頭休息。
現在沒有直播,沒有無處不在的鏡頭,或許有人路過會拍到他們,也不會具體到說了什麼。
謝未雨走得慢慢悠悠,手腕還掛著第一天從賀京來手腕上薅下來的袖釦手鍊。
他看了眼賀星樓,似乎在確認,低頭看看影子,再看看賀星樓。
賀星樓忽然覺得他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明明平時咄咄逼人,總令人腦充血,卻不討人厭。
他認識的是醫院醒來的岑末雨,只覺得他很有意思。
“我可以相信你嗎?”
謝未雨偏頭,拉到頭的夾克拉鍊是宛如羽毛的刺繡,被風吹得亂晃。
“你這樣說我好傷心,”賀星樓沮喪低頭,“末雨,我是想和你做樂隊的,像我小叔那樣的樂隊。”
none實在太傳奇了。
很少有樂隊全員都是一起長大的,又佔盡生離死別,幾乎是樂隊史上最濃烈的一筆。
不怪粉絲粘性強,主唱和樂隊放到現在也是全面的時髦。
“你現在實力不夠。”謝未雨嘆了口氣,“星樓,不是我打擊你……”
“打住!這個誰都這麼說!”
賀星樓倒是不難過,“我知道天賦很重要,我也沒想做成世界第一吉他手,不過是想成為樂隊的一個部分而已。”
“適合我的那部分做好,我就是第一。”
謝未雨忽然停下腳步,拉著腳踏車的賀星樓也停下來了,“怎麼了?”
“這句話你小叔以前說過。”謝未雨低聲說,一邊的賀星樓沒多想,“是嗎?是哪個採訪啊?”
“我想和賀京來結婚。”
賀星樓還在回憶,忽然被謝未雨這句話嚇了一跳,“什麼!”
正好又一群人騎車經過,島上的擺渡車都被這群愛玩的樂隊人開走了,鬼哭狼嚎傳得很遠。
付澤宇也被同公司的歌手拉走散心,老遠就看到和賀星樓並排站在一起的清瘦身影。
兩個人站得不算很近,但腳踏車和人影拉長,樹影搖晃,人也顯得親暱。
那都是從前付澤宇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過的。
有人經過的時候吹了聲口哨,賀星樓率先看過去,一輛車開走,他正好和付澤宇陰沉的目光對上。
賀星樓嚇了一跳,“這個人真是……”
謝未雨抬眼隨意,那輛車遠去,付澤宇也轉頭了。
“那我小叔肯定比你那個初戀好啊。”
賀星樓拖著腳踏車,還算小帥的臉顯出幾分為難,“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小叔是很好,但他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
“末雨,我不是站在賀家人的立場,是站在朋友的立場和你聊。”
吉他手也顧不上手機的訊息,反正周賜和倪旭都在,大家都會協調好的。
“不說我小叔這樣心裡有一個遺憾的人,會不會全心全意愛你……當然我也不覺得過去的愛人死去一輩子就要守著對方過。”
他說這樣的話慢慢吞吞,語速很慢,“拋開所有,我們家現在也很亂。”
“無論是英朗哥的出事,還是英驊哥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