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謝未雨無動於衷, 他撥開棋盤上的棋,趴在上面說:“我要住在這裡。”
賀星樓明顯從小是不敢犯事的那一類小孩,又極其崇拜賀京來, 忙不迭打圓場, “末雨,你回去睡吧。”
浴袍大剌剌敞開的辛希爾坐在一邊, 他看了看賀京來, 又看向眼前閉眼的小傢伙。
這個角度的岑末雨和當年的謝未雨徹底重疊, 老朋友都有些恍惚, 問賀京來:“他是你現在的伴侶嗎?”
1924常年在國外巡演, 不太瞭解國內的新聞。
加上樂隊裡更換過隊員, 吃瓜的人都沒及時上線,處於斷網狀態, 頂多昨晚吃飯聽柏文信簡單介紹。
with隊長是賀京來的侄子。
主唱是賀京來侄子的未婚夫。
現場加個默默看戲的周賜,五個人,三個人算親戚。
辛希爾微微蹙眉, 指了指手指戳著棋的謝未雨, “他不是……”
他又指向賀星樓, “他的未婚夫嗎?”
房間的鏡頭沒有演出會場的高畫質, 依然看得出賀京來臉上的咬痕, 小傷而已, 看著曖昧又好笑。
「辛希爾你反應慢幾拍啊!」
「他本來就不聰明, 暴發戶cpu都燒乾了吧!」
「賀星樓真的是本賽季表情包集大成者。」
“我不是!”
賀星樓大喊一聲,退開的動作迅猛無比,很容易聯想到倒放的貓——
“我是小叔的侄子, 但不是岑末雨的未婚夫啊啊啊!”
他的絕望溢位胸口,悲憤得像是被謝未雨佔了便宜。
啪嗒幾聲, 棋盤上的棋子滾落在地。
謝未雨嘆了口氣,往後一靠,“我再玩會,你先回去睡吧。”
他看也不看賀京來,也不想彎腰去撿地上的棋,抬了抬下巴,很順嘴地說:“猩猩你撿。”
“什麼?”辛希爾愣了。
賀星樓實在沒辦法,只能用大叫掩飾自己的惶恐,他急忙打圓場,“末雨他也是1924的粉絲。”
謝未雨拉開他的手,“是啊,我是1924的粉絲。”
小謝生氣了。
但他沒有像從前那樣砸光賀京來的東西,引起他的注意。
“小……”賀京來止住了後面的話,“岑末雨。”
謝未雨這才偏頭。
他的手指捻著棋轉了兩圈,棋子漆黑,青年的手纖細雪白,似乎幹什麼都賞心悅目,“我說我不回去。”
連辛希爾都覺得這兩人的氣氛很怪。
他似乎想問什麼,賀星樓把他攙走了,“前輩,我有點事想請教你,我去你房間聊聊。”
辛希爾:“不是……他剛才……”
賀星樓:“您是大猩猩的事不是粉絲也這麼喊嗎?我們末雨很瞭解現代流行樂隊的,他還專門收藏了您的live現場呢,不信的話……”
門關上,周賜也不好意思繼續圍觀,轉身進了房間。
這間套房明顯就是酒店樣式,挺樣板的,格局也和賀京來那套不同。
男人走到謝未雨身邊,“你想下棋,我也可以陪……”
還沒有說完,謝未雨問:“小叔傷怎麼樣了?我那時候也是不小心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