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張輕蔑的笑臉，彷彿讓他又回到了那一日的幽蓮宮後山。
看著他們的笑臉，似乎又見到那林成珏與王寅可惡的模樣。
難道說，這就是他陳天斗的命數？
“你是逆天之人，而逆天之人的下場會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陳天鬥！你本是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人。”
“陳天鬥！你的存在，會害死你身邊的朋友，親人！”
從前那算命先生，曹龜八的聲音，如同魔咒般在陳天鬥耳邊響起，縈繞不絕。
從過去到現在，似乎那人的話，都一一應驗了。
幽蓮宮的四師兄張天倫因幫他而死。
師父天辰子也因他殺了秦天，而鬱鬱寡歡，身患頑疾。
而如今，二蛋也因為他被軒轅雷鳴所傷，奄奄一息。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就是我陳天斗的命運！”
“我的命運，要由自己來掌握！”
此刻，陳天鬥彷彿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而在它的身邊，卻有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離他遠去。
“陳天鬥！”
突然間，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陳天鬥身後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傳來。
陳天鬥猛然轉頭，卻是見到了那自己最親的人！
“老孃！”
陳天鬥瞪圓了雙目，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如真實存在一般的幻影。
“陳天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真修真！家裡的燒餅還賣不賣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這一刻，陳天鬥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的老孃，手舉著擀麵杖，追著自己滿屋子跑的景象。
可是，這樣令人懷念的情景，僅僅只是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卻是自己曾經在洛河村口說書時的模樣。
“哎！我小北斗又來給大家說故事啦！我們今天要說的故事，就是北冥戰神！”
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彷彿這一刻，陳天鬥又回到了那洛河村的茶館。
如果一切都能夠重來的話。
那陳天鬥，還會選擇修真這一條路嗎？
如果沒有修真，那他就不會去幽蓮宮。
如果不去幽蓮宮，也不會發生這後面的故事了。
此刻，陳天鬥忽然覺得自己很累。
眼皮很沉。
他很想在此時沉沉睡去，永遠不再醒來。
遠離這紛擾的世界，尋得一片淨土。
可是突然間，就在他要閉上眼睛的一刻！
一個身影，卻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凌絕夕…。”
第九十九章 百靈劫殺陣
恍惚間，他看到了觀眾席中，靜靜的端坐著一位熟悉的少女。
那少女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正靜靜落在他陳天斗的身上。
頃刻間，那過去的恨意湧上心頭。
洛河村被屠戮時的畫面浮現眼前，讓他瞬間感覺到痛苦萬分。
塵封的記憶，被殘忍的喚醒了！
凌絕夕的那張臉，陳天鬥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只要一看到她，曾經受過的所有苦難，彷彿都可以拋之腦後。
“我不能倒下，現在還不能倒下！大仇不報，我怎麼有臉去見洛河村三百口人！”
“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一定會要她血債血償！”
一股怒火在陳天斗的心中靜靜燃燒，彷彿又重新燃起了他的鬥志。
此刻，在他身邊，卻忽地傳來了龍嘯陽的聲音。
“陳天鬥，不要再掙扎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