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白虎族長彎下了背脊,紅了眼眸央求低聲央求著,好似怕嚇著了她似的。
「再喚一聲,再喚一聲,阿姐就放過她。」
她定定地看著床上的小鳳凰,眸中整個世界裡,都只剩下了一個小鳳凰。
容她霸佔自己心房,縱她為非作歹,縱她肆意傷害。
傷到了最後,殘破了的心尖上還是好生地託著她的小鳳凰。
她的心肝。
她的心悅之人。
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阿姐。」
雲初垂下了眼簾,聲音有些顫抖,她軟下了眉眼,彎唇淺淺笑了下,順著她的意又喚了一聲。
「阿姐,妘妘不想她死。」
小鳳凰抬起了眸子,紅棕色的瞳孔中便只剩下了一個人影罷了。
就好似……就好似她只看得見你,她只喜歡你,她的世界裡只有你……
驕傲的小鳳凰彎下了背脊,軟下了眉眼,輕聲的如同以往許多次一般柔聲撒著嬌。
「阿姐,妘妘想讓她活著。」
就如許多許多次一般,只要小鳳凰一句軟話,便能輕易哄好這隻同樣高傲的白虎。
這次也不例外。
「好。」
她的白虎近乎是立刻地軟下了神情,靜靜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湊過去輕顫著唇瓣在她的眉心落下珍重一吻。
「阿姐答應你。」
「阿姐不殺她。」
「阿姐什麼都答應你。」
她微微闔眸,將她的小鳳凰摟緊了懷中,在她的發頂輕輕摩挲了下,低聲呢喃著。
那抹神魂被她扔出了,融合進了山靈體內。
「滾。」
她微側頭,可是眼睛卻一刻也不捨得離開懷中的小鳳凰,只冷聲對著山靈說道。
「把這個交給雲傾。」
雲初任由她抱著,唇角笑意還在,臉上笑意卻有些麻木了。她垂頭,將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取下了,扔給了地上的那個女人。
「妘兒……」
「去吧。」
雲初打斷了她。
「我累了。」
她疲倦地闔了闔眸,倚在青岑的身上揉了揉眉間。
於是那山靈便也通紅著眼眶,緩緩從地上爬起,踉蹌了一下,定定地看了眼床上的小鳳凰,緊握著那枚戒指轉身走了。
「妘妘是要把族長戒指給雲傾嗎?」
青岑記得那隻鳳凰,也知曉那枚戒指的意義,此時便輕聲問了下。
「總不能一直讓鳳凰族長做你的女寵。」
雲初沒有睜眸,只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足以讓一顆重新灼熱跳動起來的心臟再次冷卻了。
「你便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沉寂了許久,女人才輕聲開口問道。
帶著數不清的痛楚和麻木。
以至於她都未曾顫抖,平穩地便說出來了。
女寵。
雲初是這樣定義的。
可笑的是囚禁她的人一直自以為她們還能是結契的妻子。
「我累了。」
雲初沒有回答她,只是但是平靜的淡淡地說道。
「好,睡吧。」
於是摟著她的女人也便不在乎般地柔聲笑了下,如往常般輕聲哄著。
睡吧。
雲初躺下了,身後貼上了一具柔軟的軀體,緊緊攬著她的腰。
剛才還是千瘡百孔的屋子,在下一秒卻已經恢復如原了。
她真的有些累了。
縱然是妘初一直冷眼旁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