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寧都不信她的諾言。
祁妘初想要的榮華富貴,秦攸寧自然可以奪到手捧到她的面前去。
前提是,她永遠都不能離開自己。
可唯一有所紕漏的,是她自己的心。
眼看著心愛的鳳凰因自己而飽受折磨,露出痛苦的模樣來。
眼看著對她張開羽翼、親近呵護的鳳凰對她收起了所有的暖意,只剩冰冷的敵視與厭惡時。
疼的是她那顆心。
當年穿心之痛,莫過於此罷了。
到底也是自作自受。
秦攸寧回到了書房,看著案几上擺放的信件,微微冷笑了下。
姜黎瀚猜忌她,實在是明智之舉,可惜好謀無斷、任人疑心。
她這次強行從牢中將祁妘初帶回,恐怕已經惹怒了這位多疑的君主。
但是那又怎樣?
這青州城她早有佈局,只等時機,便可換天。
秦家嫡系唯她與秦攸遠二人,他們各自掌握著秦家的親兵,待青州拿下,她便可由此開始,有姜黎瀚在手,南方唾手可得。
秦攸寧坐下,提筆沾墨,沉下心性,開始處理一旁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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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妘初再次醒來時,屋內已暗,有人在她睡時點上了燭燈,此時燭火搖曳,橘黃的色彩,倒是有幾分暖意。
秦攸寧給她的藥物自然都是上好的,加上她本身恢復得快,此時身上的傷痕都在慢慢地消炎癒合。
還有些餘痛,但對於她來說,約莫於無。
她起身,披上了床頭的一件緋紅長袍,走到床邊看了下。
祁妘初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呢,此時往外看去,這屋外倒是幽靜,是一間單獨的院落,甚至連僕人都不曾見到。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袍,被風吹得抖了下,正皺眉嫌棄這具身體竟如此不堪了,準備關窗時,就對上了屋外正走來的女人的眼睛。
風光月霽的姑娘在頃刻間眼中蕩漾起波瀾笑意,她手上提著食盒,墨發僅以一根玉簪挽起,瞧著便清麗動人。
祁妘初眯了眯眼,抱胸站在視窗,看著她走進來了。
秦攸寧彎腰,擺好了碗筷,想側頭喚她吃飯,剛抬眸便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抵在了椅背上。
她一愣,卻見面前的人眸色幽深,抬手摩挲著她的唇角,觸碰的肌膚讓她顫慄。
「阿……阿妘?」
「噓。」祁妘初垂眸,居高臨下地瞧著她在燭火的映襯下愈發動人的臉龐,冰冷的眸子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似真似假的溫柔來。
「女君能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吶?」她輕笑道,抬手一點點撥開了秦攸寧的衣襟,摩挲著精緻的鎖骨,隨後漸漸下滑。
「……能。」秦攸寧仔細地瞧著她的眸子,將她眼中的玩味和冷意都瞧得一清二楚,口中瀰漫出了苦意,但她還是低聲應了。
身上有團火在放肆地撩撥,身體讓她動情,理智卻叫她如墜冰窖。
有人在她脖頸處重重咬了口,呵氣道:「極好,那女君便自己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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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暖著孩子,孩子冷了就不高興寫文文了!哼唧!(叉腰)
第8章 前世錯
一夜春宵。
她憐惜似地吻了吻秦攸寧的額心,瞧見了她臉上壓抑不住的幾分疲倦。
這會兒已是夜深了,她壓著這人做了這麼久,也夠了。
祁妘初垂眸,將人環住,用指尖送她上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