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總不會委屈自己的,不是嗎?」
被她這般瞧著的女人倒是沒有了從前的羞怯慌張,神色自如地任她瞧著,甚至還愈加湊近了些,貼在妘寧的臉頰邊輕輕蹭了蹭。
她的小公主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唾手可得、輕易便能滿足的慾望為何要忍耐呢?」
森林中的妖精按住了女王的指尖,垂頭溫柔地吻了吻。
「你知道的,我永遠都在這裡。」
「我永遠都會在你唾手可得的地方。」
「我是你的……唾手可得的慾望。」
她的聲音就像是刷上了一層濃濃的蜜,是妖精誘惑人類時使用的手段,動人至極。
可是並不討厭,不是嗎?
妘寧淡淡想著,陡然彎眸笑了。
「好姑娘,那你究竟想要什麼呢?」
她當真饒有興味。
「我想要……與你一直一直、永永遠遠在一起。」
回復她的,是女人炙熱的吻。
「恃寵而驕。」
被冒犯了的女王無奈般輕嘆了聲,卻是莫名縱容了她的舉動。
「那就請你一直寵下去吧,將我寵壞吧。」
她的妻子輕笑著,拉下了紗簾。
妘寧在位十數年,後便在旁系貴族之中找出了一位在她看來還算可以的繼承人,將得之不易的王位丟給了那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當真帶著她的妻子回到了那片荊棘纏繞的森林中去了。
「畢竟你又無法為我生出一個孩子來。」
她撥開了眼前的藤蔓,漫不經心地對著身旁的女人說道。
妘寧其實不甚在意子嗣問題,只是略微有些感慨罷了。
可惡的妖精,每日纏著她,別說納幾個情人了,便是她獨立休憩的時間都沒剩多少。
而她的妻子呢,緊握著她的指尖,聞言彎了彎眸子,倒是沒說什麼。
她只是微微偏頭,緊盯著自己的愛人,慢慢的,一點一點地幽深了瞳孔,在妘寧看不見的地方顯露自己恐怖的佔有慾來。
妖精,其實是可以生子的。
她為妘寧而生,她的一切都為她而存在,只是一個生子罷了,自然也是可以的。
是木自己,從一開始便抹去了那些可能。
妘寧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她不需要,也不想要多一個生物來分走屬於她的目光。
她的小公主只需要看著她就可以了。
掌權十數年後,妘寧也將近四十了,但是歲月的痕跡卻甚少在她身上停留,除了那份愈來愈濃的韻味外。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
妘寧眯著眸子,慢慢踱步走著,邊走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你喜歡便好。」
木倒是不甚感興趣,只冷淡瞥了幾眼,便將心神都傾注在了牽著的女人身上。
「可是那間小木屋好久未曾打理了,能住嗎?」
妘寧陡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些遲疑了。
何止是好久沒有打理,是十多年沒來過了。
應當無法住人了吧。
「無妨,可以。」
木淺淺笑了下,微微搖頭,為妻子難得遲鈍的反應而失笑,牽著她的手徑直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是小木屋的方向。
過不了多久,妘寧便看見了,那個宛如新造的小木屋。
還保留著她們離開時的模樣,一點都未曾改變。
對了,她身邊這位可不是人類,而是森林裡的妖精。
妘寧想起了來了,不禁扶額。
「怎麼樣?」
「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