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聽了這話後,到是喝起了茶水來。一直到這一碗茶喝了個大半,才是對玉瑩說道:“也罷,冷暖自知。”
“朕給太子無上榮耀,現在朕又是廢了太子。”玄燁笑著說了話,然後,問著玉瑩道:“你對胤礽之事,就不勸解朕嗎?”
這話,玄燁就是平平的問道。是的,他近段的時間,可是沒少瞧見旁敲側擊,又或是拐彎莫角的話語。
身邊的每一人,在玄燁眼中都是有一著另張的面孔。也許,這就是宮裡,最根本的真實。所以,玄燁對玉瑩的平靜,自然是問了話。
“太子是大清的儲君,胤礽是皇上的兒子。皇上即是天子,亦是皇父。這事兒,臣妾不應該說,也不必說。”玉瑩笑著回了話。
玄燁確是在玉瑩倒了茶水後,問道:“若是朕,想問個明白呢?朕想知道,胤礽的事,你到底如何看?”
這時的玄燁,怱然有些不講理了。他其實有些明白,這為難了玉瑩這個做為皇貴妃的人。可是,他想知道答案,不管這答案如何?是真是假,他這個帝王自然會去想個明白的。
玉瑩聽了這話後,嘆了一聲,才是回道:“臣妾應該如何皇上,這個答案其實臣妾也是不知道的。”
說到這,玉瑩坐在椅子上,拈起了一小塊的糕點。然後,咬了一小口,嚥了下去。這才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後,微笑繼續說道:“臣妾是皇貴妃,胤禛又是辦差的阿哥貝勒。我們母子已經是風尖浪頭,臣妾除了退讓,除了避閒。卻是不知道如何,才是能讓那流言非語,遠著臣妾的一雙兒女。”
這是玉瑩在太子被廢后,一直思量的事兒。佟家樹大招風,老四胤禛已經太出頭。無關其它,只是因為做為她佟佳氏玉瑩,堂堂皇家外戚佟佳氏的皇貴妃之子。
“太子在位三十五年,臣妾想所有人心中在這之前,太子之位都是應當穩如泰山的。”玉瑩笑著又是說了這話,然後,又是道:“說句大敬之語,皇上百年之後,眾人眼中的太子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現在,這個未來的天塌了,臣妾只想兒女平平安安就好。其它的,無需要多想。”
是的,無需要多想。因為,這太子還是會再立的嘛。現在,想了也是空想不是。
玄燁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又是看著玉瑩,倒是笑著說道:“玉兒倒是心寬啊。”玉瑩聽了這話,卻是笑著回道:“臣妾不過是閒著,想過些安生的日子。有些事,臣妾不願多想。人活著,總得讓自個兒簡單點。簡單點,才是容易活得開心。”
“這日子開心也是過,不開心同樣還是過。既然如此,臣妾確實喜歡讓自個過得舒服些。”說完這句話後,玉瑩就是又拈了塊小點心,自個兒咬下了口。隨後,輕嚼了嚼,嚥了下去。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太子胤礽被廢之後。胤禛雖是同大阿哥胤禔一道看管胤礽,不過,倒底本著覺機未曾成熟,而韜光養晦的胤禛自然是本著胤礽為兄長,也曾是在太子的羽翼之下避了風芒的胤禛。倒是在合適的範圍內,也是叮囑著鹹安宮的奴才們。好生伺候著了前太子,現在的二阿哥胤礽。
這一晚,胤禛回府後,卻是去了書房。坐在書桌前,胤禛一筆一畫的認真練著字。因為,他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所謂的落地鳳凰不落雞。
前太子,那是何等尊貴的所在。現在,卻是在大阿哥胤禔的默許下,居然被那些下作的奴才作踐。
還等等,還要等等。胤禛一邊練著字,一邊平復著心情。
因為,他知道走上了奪嫡的這條路,不成功便成仁。這世間,從來不會有後悔的路可以重來。所以,這一路而來,胤禛告訴自己的唯有一個“慎”字。
每一筆,每一筆。胤禛都是用了心的寫著,一直道那一疊疊厚厚的宣紙,都是寫了個光。他才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