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支裝滿鹽袋的車隊正緩緩前行。馬蹄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領頭的車伕不時回頭,神色中透著幾分緊張。
突然,前方的樹林間傳來異響。領頭的車伕一揮手,車隊停下。他低聲喝道:“是誰在那裡?”
話音剛落,一隊全副武裝的錦衣衛衝出樹林,刀光映著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為首的秦烈冷喝一聲:“東廠的密探早已盯上你們,束手就擒吧!”
車伕見狀,猛然揮手:“動手!”車隊中的家丁拔出武器,拼命抵抗。然而,他們的抵抗在錦衣衛的雷霆手段下不過是徒勞。
秦烈指揮部下快速檢查車廂,掀開鹽袋後,露出了隱藏在下方的刀劍與戰甲。他冷冷一笑:“果然是荊州的援兵。”
隨後,他看向車隊中的一名被制服的家丁,語氣森然:“說,物資是送往哪裡,荊州還有哪些暗線?”
家丁顫抖著跪下:“饒命……這些都是送往荊州宗鄴桓府邸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秦烈冷哼一聲:“既然不知道,那就沒用了。”
刀鋒劃過夜空,鮮血濺落在地。秦烈揮手命令:“將所有物資帶回建康,這支車隊,一個活口也不要留。”
紫宸都,乾極宮
御書房內,宗鄴文看著最新送來的戰報,目光中透著冷厲。他緩緩說道:“荊州的亂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北漠與宗鄴桓聯合,若不將其徹底瓦解,江山難安。”
他抬頭看向夏恆:“命東廠進一步滲透北漠,切斷他們的後援。同時,傳信蘇子恆,讓他加快對江南士族的整肅,務必不留死角。”
隨後,他看向錦衣衛的密信,低聲說道:“秦烈的動作太過血腥,但結果還算滿意。命他暫緩行動,待時機成熟,一擊必勝。”
宗鄴文站起身,走到窗邊,冷冷說道:“荊州、北漠、江南士族……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荊州,宗鄴桓府邸
一封從江南送來的急信遞到宗鄴桓手中。他拆開信封,看到鹽運車隊被截殺的訊息,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朝廷的爪牙動作果然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但北漠的援兵已經快到荊州邊界,本王還未輸!”
他看向崔章,目光兇狠:“命所有私兵在邊界集結,迎接北漠的援軍。若朝廷敢妨礙,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