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感覺這人有些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莊周看向伯雲,淡淡道:“我來大梁做什麼關你們什麼事?”
伯雲拔出腰間佩劍,沉聲道:“莊周,你若不老實交代來大梁的目的,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說完,其餘人等也都拔出了腰間佩劍。
莊周嘆了口氣,老實說道:“我是來探望我的好朋友惠施的。”
“你撒謊!”伯雲直接否定了莊周的話,“若你是來探望相國的,為什麼過了六天也不見你來?”
聽到伯雲這麼說,莊周總算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他實在沒想到惠施會對他起疑心。
“惠兄啊惠兄,我莊周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居然會認為我來奪你相位,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莊周不禁在心中感慨。
“帶我去見你們相國。”莊周道。
伯雲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押著莊周去見惠施。
沒多久,莊周來到了相國府。惠施看到莊周到來,立即迎了上去,行禮笑道:“莊老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莊周淡淡地說:“南方有一種鳥,名叫鵷(yuān)雛,子知之乎?鵷雛從南海飛往北海,不是梧桐樹不停靠,不是竹子的果實不進食,不是甜美的泉水不飲用。這時,一隻鷂(yao)鷹捕捉到一隻腐臭的老鼠,鵷雛正好從它面前飛過,鷂鷹抬頭看著鵷雛,發出‘嚇’的怒斥聲,如今,你也想用你大梁的相位來嚇唬我嗎?”
聽到莊周這麼說,惠施才明白,莊周根本無心奪他的相位。
惠施感到羞愧難當,訕訕地笑了笑,“莊老弟,實在不好意思。你來大梁已經有好多天了,可都沒見你來探望我,我實在不得不懷疑啊!”
莊周偏過頭去,完全不想理會惠施。
惠施也知道自己錯了,連忙上前認錯,“莊老弟,實在對不起了!兄弟我知道錯了,來來來,咱們到廳堂好好聊聊。”說完,拉著莊周到廳堂。
到廳堂後,惠施朝伯雲吩咐道:“伯雲,去弄些酒菜來,我要好好地款待我的好兄弟!”
“是!”伯雲應了一聲便退去了。
惠施給莊周倒了一杯水,恭敬地奉上,“莊老弟,請!”
莊周接過水,一飲而盡,隨後跪坐了下來,感慨道:“惠兄,六年不見,你依然如過去那般注重名聲和地位啊!”
惠施嘿嘿一笑,“莊老弟,六年不見,你也依然如過去那般一點都不注重名聲和地位啊!”
莊周問:“惠兄,你真的認為我會改變初心,和你爭相位嗎?”
惠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莊老弟,是我不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請你原諒我吧!”
莊周也不再責怪惠施,“行了,這次就姑且原諒你吧!”
惠施抱拳感激:“謝謝莊老弟!”
莊周問:“惠兄,你這相國做得如何啊?稱心快意否?”
惠施嘆了口氣,“哎,並不稱心快意,煩惱多著呢!”
莊周問:“難道你的合縱之策沒有被魏王採納嗎?”
惠施搖了搖頭:“也並非沒有采納,只是魏、楚、齊三國並不團結,難以擰成一股繩共抗秦國。如今秦國日益壯大,若是魏、楚、齊三個大國不團結起來,遲早都會被秦國所滅,這正是我最煩惱的事情啊!”
莊周點頭,“秦國確實越來越強大了,若是魏、楚、齊三國合縱都無法削弱秦國的力量,確實很有可能被秦國所滅。惠兄,看來你做這個相國真的挺不容易啊!要不,你就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了,跟我一起回宋國吧!”
惠施搖了搖頭,“不,即便這個山芋很燙手,我也不能將其扔掉。我惠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