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還有一人願意真心為她流一滴淚來。
而不久後,便是大清皇上的一紙斥責送來。
大清皇帝與髮妻感情深厚,對玉氏王爺此等無情舉動自是怒火中燒,當即命人將那該死的畜生押往京城受審。
而作為苦主的金珠,自然也得到了一同前往的旨意。
金珠本不想與王爺過多糾纏,誰知來京數月的路程,王爺時常冷言相對。
看著這個刻薄寡恩的男人,金珠忍無可忍,她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還有什麼怕得?
金珠不知怎麼拔下了頭頂的金簪,一下又一下扎入了王爺的身體,直到他蜷縮在角落不住哀嚎才停手。
“狗崽子。”金珠抹去臉邊濺到的血珠,眼神陰冷,“你的主人已經要拋棄你了,怎麼還敢對我說這種話呢?你是瘋了嗎,西八!”
看著不住哀求自己的男人,金珠心中充斥著從未有過的舒爽。
原來,這個男人也並沒有那麼了不起。他哭起來求饒的樣子和那些死囚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要更醜陋噁心。
白鶴香爐中升起嫋嫋香菸,為整個屋子蒙上一層薄紗。
金珠終於回過神來,她的眼角不知何時噙滿淚水。
望著金玉妍,金珠那憋在心底數年的“你知道王爺一直愛你”的執念在此刻煙消雲散。
一個爛男人的愛,有什麼必要執著至此呢?
金珠擦去眼淚,爽朗一笑:“是啊,我捅了他好多下呢。”
修長乾瘦的手指在半空舞動,金珠比劃著尺寸笑道:“您瞧,那簪子有這麼長,我一下子全扎進去了,一定要他接下來半輩子都不好過!”
“好好好!”金玉妍拍手叫好:“就該這麼樣!你別怕傷了他回到玉氏會有人刁難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我保證誰都不敢給你一個壞臉子瞧!”
金玉妍摩拳擦掌,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焰:“這種賤人就該多捶捶他!我知道可多對付人的方法呢,我都告訴你!要是這西八僥倖留得一命,你便這麼治他!非要他在你面前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才好!”
“快!貞淑!去慎刑司給我找幾個經驗老道的嬤嬤來!快!”
*
不同於啟祥宮的熱火朝天,鹹福宮此時倒是溫馨和睦。
殿外庭院中,幾隻小雞仔正“唧唧啾啾”地跟在一隻孔雀的身後,儼然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額娘。
“姐姐你這都快成養雞場了。”海蘭瞧著院中的白菜碟,樂不可支道:“怎麼就想到給阿花找丈夫了?”
“還不是璟臻那孩子硬說阿花一隻雞好可憐。”高曦月沒好氣道:“這不硬叫蘇勒又尋了只來!蘇勒那孩子也是,找就找吧,怎麼偏找了個嗓子好的!”
“如今倒好了!整日天剛剛亮便“喔喔喔”叫個不停,真真是吵死我了!”
“哈哈哈。”海蘭笑得直不起腰來,“改明兒叫璟臻帶她姐姐妹妹捶他去。”
高曦月擺擺手:“得了,捶就不必了,只要再給我找只雞回來我就謝天謝地了!以前沒孩子時總盼著有個自己的孩子,如今有了,也是真煩了。”
“孩子帶得多可真夭壽啊。”高曦月懶懶地倚在美人榻上。
她賞著頭頂花樹,閒適道:“難得能有這麼個安靜時兒啊~我可得好好曬曬太陽,舒舒服服地過了這半日~”
海蘭一屁股擠到她身邊,笑嘻嘻道:“好姐姐,帶妹妹一起躺才好呀~”說完,便也不顧這美人榻的大小,硬往上擠。
高曦月瞪大雙眼,連連擺手。
“別別別,這榻小——啊!”
片刻後,二人雙雙從榻上落下。
高曦月捂著自己痠痛的屁股,發出憤怒咆哮:“珂里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