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溫暖如春,催人入眠,可容佩的頭腦卻格外清明。
三人恭恭敬敬來到帝后面前,磕頭行禮。
“容佩,想來李玉已將事情告訴你了。”弘曆瞧著容佩眼底的陰霾,總算來了些興致。
容佩,衝啊!別讓朕失望啊!
他笑道:“你呢?你可要應下這門婚事?”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容佩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大聲道:“奴婢與凌雲徹並無半點私情,今夜前去凌雲徹處所,也是因菇常在要求!奴婢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只想侍奉好主子,好叫後半生不至於無所依靠。”
“皇上,奴婢不是愚蠢之人!奴婢曾經狂妄無知,做了許多錯事,也已受到了教訓!奴婢絕不會做出有損宮規之事!”容佩聲音鏗鏘有力,她已經多久沒有今夜這般精神了。
容佩譏笑著看了眼地上嚇得說不話的凌雲徹,嘲諷道:“況且奴婢雖身已殘疾,卻也不是眼瞎。像凌雲徹這般無能之人,奴婢就算是再落魄,也看不上!”
弘曆忍不住道:“好!”
“菇常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弘曆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多麼懂自己身邊奴婢的心思啊。”
如懿早在容佩剛開口的時候便驚呆在了原地。她沒有想過容佩竟會不聽她的安排,甚至在她最在意的弘曆哥哥面前如此不知禮數地貶低凌雲徹這個大男人。
憤怒從心底湧出,簡直要將如懿燒成黑炭。
看著自己用心呵護的凌雲徹被容佩如此貶低,如懿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禮儀體面,她不滿地拉長聲音道:“容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做得這些不都是希望你有個好歸處嗎?你年老殘疾,覬覦凌雲徹已是罪過。可我與凌侍衛看你可憐,才努力為你掙來這門親事,難道你就要這樣對待你的丈夫和主子嗎?”
“你曾經多次在我面前提過對凌侍衛念念不忘,如今遇事卻要把他拋開,豈不是太過薄情?”如懿眼眸向上,神情帶著絲鄙夷道:“難道你們曾經患難與共的情分都是你為了博我好感而故意編造出來的嗎?”
第一次瞧見如懿這般咄咄逼人,琅嬅不由蹙眉道:“菇常在慎言,容佩還未婚配,你一口一個丈夫是何意?”
容佩感激地看了一眼琅嬅,隨後才望著如懿繼續道:“菇常在您如此護著凌雲徹,倒真叫奴婢想不明白。奴婢無知,曾惹怒主子被罰掌摑,也是那時凌侍衛壞了規矩。”
“奴婢是與凌雲徹一起受刑不錯,可難道一起受了刑,奴婢就要非他不可了嗎?”容佩拔高聲音道:“這般無能之徒,奴婢圖他什麼?又醜又髒又窩囊,難道奴婢就圖和他一起受一輩子的刑嗎?奴婢可不是那賤皮子的人!”
“你,你,你”如懿氣得不行。
容佩又說:“菇常在你對凌侍衛是什麼樣的心思,奴婢不知。可奴婢敢用性命起誓,奴婢對凌雲徹沒有半點私情,若有便要奴婢天打五雷轟,死後也不得安寧!”
“菇常在,你呢!”容佩大聲道:“你敢發誓嗎?你敢用凌雲徹的生命發誓嗎?”
如懿臉色煞白,她委屈地望著弘曆,可弘曆不想理她,乾脆別過腦袋和琅嬅說話。
她又委屈地看向凌雲徹,可凌雲徹早就嚇得涕泗橫流,此刻死死地叩頭貼在地上,連個眼神都沒敢分給如懿。
容佩自然也是看到了,她不由嗤笑罵道:“還真是窩囊廢,就這樣也敢做著御前侍衛的白日夢!”
見始終無人站在自己這邊,如懿也慌了。
她只覺得自己是陡峭懸崖上迎風獨立的寒梅,此刻被風霜暴打,她們都想害她!
可如懿偏不要她們得逞!她可是最:()甄嬛傳弘曆魂穿大清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