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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王妃聽明繡這麼一說,臉色不由僵了一下,放在大腿上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頭,半晌之後笑容又更溫和了一些,腦袋轉了轉,往四周看了看,出聲問道:
“今兒大喜的日子,怎麼沒瞧見皇太孫呢?”
什麼大喜的日子?明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知道懷安王妃是因自己剛剛沒給她留臉面,而心裡不憤有意來噁心自己罷了,這大喜日子能用的場合有限,此時說著明顯是有暗嘲明繡的意思,不過明繡也不搭她話岔,反倒轉過頭向鄭王妃笑了笑:
“本宮聽說上次鄭王妃在本宮鋪子裡拿了好幾瓶面霜,如今用著覺得如何?”
鄭王妃知道明繡這是有意落懷安王妃面子,兩相權衡之下自然很快作出決定,臉上一下子就堆滿了笑意,也不像剛才那般裝木頭了,笑著湊近了些說道:
“太子妃瞧瞧臣婦臉上的面板,在太子妃鋪子裡買的面箱不過抹了一個月而已,如今臣婦在府裡頭就是不上脂粉也敢見人了。”
這話顯然引起了一些有心想討好明繡的夫人的共鳴,你一言我一語的插起嘴來,不管是真還是假,都將話題引到了這美容護膚品上頭,懷安王妃身子僵得筆直,心裡火氣一波接一波,聽著之前還裝死的這些貴婦人們聊得熱火朝天,無形中將她和齊泯王妃隔了開來,將懷安王妃氣了個半死,可偏偏旁邊齊泯王妃卻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她忍不住用手撞了撞一旁的齊泯王妃,看到齊泯王妃孔氏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忍不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自從二皇子府裡那根好不容易留子去母的獨苗又沒了之後,孔氏在二皇子府的日子越加不好過,如今聽說二皇子又納了好幾個美妾,二皇子妃的位置更是形同虛設,難怪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子嗣對於皇家來說,簡直是太過重要,二皇子府如今還沒個男丁,眼瞧著這太子妃葉氏的兒子都快滿週歲了,二皇子要是再過幾年仍舊是無男丁,估計這皇位他就是爭得再厲害,也與他無緣了。四皇子與他一母同胞,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蚱蜢,已經踏上了這條船,哪裡有半途反悔的道理,因此原本還想隱在孔氏身後的懷安王妃,見孔氏最近灰心喪氣的失落樣子,率先沉不住氣跳了出來。
“太子妃如今有了皇太孫,果然變得好大架子。”孔氏被懷安王妃一撞,回過神來,不過張嘴就讓場面又冷了下來,她原本失去周瑞意並不如何傷心,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就算再喜歡也是有限,可那孩子卻是如今二皇子府裡唯一一個男孩兒,他有多重要就是二皇子不說,孔氏也是明白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如今二皇子根本不踏足她的院子一步,認為是她拈酸吃醋自己兒子才沒了,叫她真真是有苦也說不出。
此時一看到明繡的笑臉,小臉兒上透著兩抹紅暈,嘴角邊的笑意溫和而又滿足,相比起自己的慘況,她簡直是過得太好了些,想到她如今有了兒子,周臨淵更得皇上看重,忍不住心裡就生出一股爐火,話出口才覺得不妥。
明繡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想起皇后之前的話果然沒錯,有些人不是她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說不定她退下去,後頭就是懸崖萬丈,因此她也不客氣:“齊泯王妃莫不是生了癔症,今日怎麼好端端的說起了胡話來?”
兩個皇子妃掐架,其餘幾個婦人都裝籠作啞的又安靜坐到一旁,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微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