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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湯也不喝了,擱在了桌子上頭,想起最近新被貶的原禮部尚書夏之酌已經夥同了好幾個御史大夫,暗地裡有要彈劾太子的意思,說他冷落府裡的女子,反倒是寵幸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
雖然隆盛帝對此是不滿意的,畢竟自己的後宮女人時常得被一些大臣權貴塞人也就罷了,沒料到兒子的房子事被這些老傢伙惦記上了,可是現在想了真由此逼一逼兒子,倒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周臨淵現在霸氣豪氣手段隱忍都是全有了,腦子也是個頂個兒的聰明,可是在這女色上頭卻是有些糊塗。
往後當了皇帝,傲視天下,雖然瞧起來風光,可是卻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要喜歡哪個女人,寵幸哪個女人,卻還得由著朝堂上的局勢跟著來,一些該打壓該誇獎的,不一定非要在臣子身上實現,在他們送進宮裡的女人身上折騰,也是另一種方式了。
可這兒子以往沒表現得有多喜歡女人,也沒表現得多喜歡男人,現在冷不妨的串了一個小姑娘出來,他倒是上心了。
隆盛帝對明繡倒也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是對周臨淵如此不能處理好家事,給了那些暗地裡有著其它想法的人一絲機會,卻是他不能容忍的,因此雖然吃飯時老祖宗有規定,食不言寢不語,但是他現在是老大,他說了才算
老祖宗不服,讓老祖宗從墳墓裡頭爬出來咬他呀隆盛帝心裡各種想法轉了個圈,就著最近朝堂上頭的動靜分析了下,見兒子還只顧著討好那小姑娘,而人家小姑娘卻還並沒有做出什麼邀寵的舉動,讓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曲起,在桌子上頭輕輕敲了兩下,雖然聲音並不太大,可是他是天子,一舉一動都受到眾人的矚目,因此自然這小舉動在大家眼裡也是如同驚雷一般,隆盛帝滿意的彎了彎嘴角:
“淵兒,你是要娶葉姑娘為妻嗎?”
原本明繡同周臨淵之間也算有些小曖昧,現在冷不妨的被隆盛帝將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挑破,兩人都感到有些不自在,可是除了那絲不自在,卻又有種若有似無的甜意圍繞在二人中間,周臨淵俊美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喜意,連替明繡殷勤的盛湯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原本想著這事兒本來就是準備要找機會同父母說的,現在聽隆盛帝這麼一說,連忙藉此機會表達自己的歡喜:
“父皇果然明察秋毫。”
被他拍了這麼一記馬屁,隆盛帝心裡也是歡喜,不過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因此只是點了點頭:
“嗯。只是如此一來,你後院的那些女人也該處置一下了。”
他說完這話,也不看周臨淵皺了下眉頭,接著道:
“那些少年也就罷了,畢竟身份不高,你往後同大臣相處之間,如果是有需要的,你就將那些小倌當作人情送了吧。”
明繡心裡有些無奈,聽著父子二人還在一邊說話,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可是眼裡卻又露出一絲糾結,明明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是卻輪不到自己去作主,一切事情都交給旁人做決斷,那種滋味真是令人心裡鱉屈而又難受,最可氣的是,就算她心裡再是不滿,可是卻不能表露出來,還得要作出歡喜無限的模樣,以討皇帝歡心。
她心裡暗暗詛咒一聲這該死的封建制度,可是卻又對此沒有絲毫的辦法,相比起來說,她已經比許多人女人幸運,幸運的不是周臨淵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她在婚前還能同周臨淵如交往般相戀一陣子,那少年也並沒有用他的權力逼迫自己,反倒是一直對自己尊敬有加。
明繡以前穿越過來時有時想到自己終身大事的問題,那時總幻想著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夫君,他心裡要只有自己一人,就算他地位不高家裡也並不需要多有錢,因為她自己相信可以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