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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那兩名最大的大約十七八歲,小的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你們過來。”
兩名少年相視一眼,步伐平穩,不急不忙,卻不會讓人著急,來到趙淑面前,拱手揖禮,“郡主。”
“都叫什麼名字?”這兩名少年都比她高很多,不過幸好兩人懂禮數,沒有站得太近,讓她需要仰視,距離也不遠,讓她看不清他們的細微表情。
“草民緋池,這位是草民弟弟緋鵬。”
趙淑再次細看這兩人,果然有些許相似之處,只是姓緋,她想起了外祖母,外祖母也姓緋,據說是前朝書法家緋長之後,家道中落,才流落市井,後被外祖父娶回家。
以前她以為外祖母就是外祖父的原配,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繼室。
都姓緋,難道有什麼淵源?或許是誰家的探子?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王府有很多別家的人,她知道,也大概知道是哪些,這些釘子都需要慢慢拔除。
罷了,不管是什麼人,先試探一番。
“你二人可會寫字?”趙淑收斂起所有心神,面上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她短暫一閃而過的異樣神色沒逃過衛廷司的眼睛,他審視的看了那兩名少年一眼,其實這兩人表現並不出色,總是隱藏在人後,似乎不像被他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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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池兄弟兩對視一眼,不知該說實話還是該說謊話,兩人一路流離失所來到京城,京城的親戚卻不認他們,而兩人又把身上最後幾錢銀子用完了,想著擺攤給人寫寫信餬口,沒想到這點奢望那親戚也不肯給,只能流落城外破廟,與乞兒同吃同住。
就在兩人精神和肉體都受到雙重摺磨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福伯出現了,給他們帶去白麵饅頭,並說如果願意可以跟著他進王府去做府兵。
兩人都是讀書人,知道府兵不同於國朝軍,府兵只不過是比家丁高階一些的奴才而已,但兩人還是點頭答應了。
為的就是王府的名號,只有王府才有資格有府兵,他們那親戚不過是個七品小吏,宰相門前七品官,想來進了王府就再也不用受欺負了。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王府的水這麼深,光選個百夫長都這麼黑暗,有幾個人明明實力不怎樣,卻受那衛大人青眼,若那幾個人品性好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而且很看不慣他們這些新進來的新人。
更是言行侮辱,忍得一時是肚量,忍一世就是懦夫了,於是他們這才把人給打了。
緋池還在猶豫,那緋鵬卻忍不下去了,他豁出去般噗通一聲跪在趙淑腳下,“回郡主的話,我曾中過生員,我哥哥本來是解元,卻被人陷害科舉舞弊……。”
“小鵬!你給我閉嘴!”緋池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只能抬頭去看趙淑,臉上有羞愧,也有憤怒。
羞愧的是作為一個讀書人,卻跪在這裡,對坎坷的命運無能為力,憤怒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人心都是如此的利慾薰心。
這一路走來,他已經不指望趙淑能給他公平公正,之所以猶豫要不要說實話,也是這個原因。
然而他卻沒能阻止自己弟弟一股腦把他最重要的秘密說了出來,他已經絕望,這世上除了他自己和弟弟,難道還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重生之宅斗大小姐